他們打聽到的訊息是礦山經歷了兩次炸開的動作,夜間也能聽見有人作業的聲音。
晚上還在作業。
虞燭明嘆了口氣,江雲浦可是遭罪了。
虞梓英便跟他們說了她倆這邊的情況。
那幾個受僱的乞丐打了個富家子弟,那人哪受過這樣的刺激,在街上恨不得把這件事都告訴每個人。
“如此,我們目標就達到了。”虞燭明贊賞地看著相元,“相元這回立大功了!”
聞言,相元有些羞赧,總覺得這樣的日子美好得有些過了,不像真的。
江雲浦依舊沒有訊息傳來。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
蒼平人在玉永鎮為非作歹的訊息已經被傳得沸沸揚揚,滿城風雨之下,終於在第五天,蒼平人也只能租用了上次那個酒肆的戲臺,說那個酒鬼不是被他們揍的。
人都只會相信自己願意相信的話,玉永人已經接受了“蒼平人是惡人”這個觀念,蒼平人這樣的話只會令他們反感。
於是上臺的蒼平人喜提被玉永鎮民丟爛菜葉。
虞燭明遠遠地看著這個結局。
而江雲浦依舊沒有訊息。
虞燭明這夜沒有睡,她在翻看江雲浦留下來的筆記,她想透過江雲浦的思維去思考,這種情況下該怎麼辦。
然後就聽見了一陣巨響。
虞梓英本來已經睡著,這會兒就被驚醒,見還坐在案前的虞燭明,略帶迷茫地問:“霽光?剛剛好像有一聲很大的響聲。”
虞燭明其實以為剛剛是自己困得迷糊了有的幻聽,見虞梓英也被吵醒了,才確認這是真實發生的。
再想想聲音來源的方向。
是礦山!
虞燭明神情一緊,“靄雲可能有危險了。”
她抓起掛在架子上的外披。就開了門。
旁邊房間,相元也已經起身,“王妃,你也聽見了?”
虞燭明點了點頭,喊上了在屋頂守夜的東拾,就要往那邊趕。
虞梓英喊住了她,“霽光!冷靜點,你現在過去,幫不了忙!”她甚至外衣都來不及穿,一身褻衣就沖了出來,“現在黑燈瞎火的,你即便有東拾作伴,也是一個女子,過去總是有些危險的,三思啊,霽光!”
她的提醒不無道理,但虞燭明更想親自去確認一下江雲浦的安危。
“我會帶兵去,婉君。”虞燭明握住了她的手,“相信我,婉君。”
說罷,便與東拾一起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