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君明明有很多機會回姜作,但他選擇留下陪著端瑞瑤。這樣的決定明顯不是理性思考的結果,他就是單純想跟端瑞瑤呆在一起。
又有:早期彥君不容罪臣之後在姜作京城出現,他十分痛恨被定罪的人。
而在遇到端瑞瑤後,他卻願意冷靜下來陪端瑞瑤一起調查,幫她還家族清白,為此事還不少給江雲浦寄信諮詢過。
樁樁件件,雖未言情,卻寫滿了“情”。
“那我對霽光,似乎也是這樣。”江雲浦若有所思。
虞燭明白他一眼,“少自賣自誇,我當時是很有理由懷疑你對我的偏愛是有目的的。”
她可不記得小時候見過江雲浦,只知道他跟害死自己父親的事有關。再者,他給江良光對虞家做了這麼多下作勾當,她作為虞家之女,這怎麼看都是仇人相見,第一回見面沒揍他一頓已經很好了。
雖然吧,應該揍不過。
以當時的情景,她要是真出手了,說不定還會被當作有畏罪潛逃想法,被當場斬殺。
那江雲浦一開始就對她示好,明明就是恐怖故事啊!
“你那會兒對我好,總讓我覺得你暗戳戳地要我死。”虞燭明笑著說。
說這些時,兩人的手一直十指相扣,從未松開。
嚴棲站在城樓上,望著樓下那對壁人,夫妻二人攜手共進,他移開目光,望向了雎國的方向。
他猜虞燭明有聯系本家的方式,因此把這件事透露給虞燭明。
那個人知道後,會來見他嗎?
虞燭明沒有做好事的想法,因此沒跟他說家主昏迷已久的訊息。
在延國又住了一段時間,符言也到了延國。
在等他倆來雎國的這段時間,符言在大魏各縣遊歷,尋找可能讓家主醒過來的可能。
符言跟他們住在了同一家客棧裡,這天晚上,她來叩門。
沒有公務,兩人在這兒的日子也算隨性。江雲浦今日睡得早,虞燭明只留了一盞燈供自己看書用。
聽見了敲門聲,她下意識去看江雲浦有沒有被吵醒。
沒醒,虞燭明伸手取了衣架上的狐裘,又抱了一個手爐,才去開門。見是符言,她有些詫異:“你還沒回家主身邊嗎?”
符言想探頭看裡面有沒有人,“能進去說話嗎?”
“不能,靄雲在睡覺。”虞燭明拒絕道。看出來符言有話要說,她自己跨出了門檻,又把手爐給了符言,然後轉身關門。
“在外面說吧,或許我們可以下去喝個羊肉湯?”
符言沒意見。
天寒地凍,羊肉湯確實滋補且暖身。
一碗下去,符言也就開啟了話匣子,“聽聞你們大魏奇人多,我便去問,但都沒幾個人信家主能活這麼久,更別說要救治他了。”
自雎國建國,虞家已經存在,那家主只會活得比這個年歲更長。“家主今年……芳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