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燭明沒去管路人,稍微平複了些氣息,氣定神閑地走來,她巧笑倩兮,“定北王,我們再怎麼鬧矛盾,我也是這王府的女主人,怎麼不歡迎我回來?”
江雲浦快演不下去了,再說多一句都要笑場,於是留下一句“哼”,就揹著手進去。
虞燭明緊隨其後,那兩守門的侍衛是江雲浦的親兵,早就被提醒過,在外面要做戲,於是豎起兩根尖槍,不讓她進。
假意怒視他們一眼,“還有沒有把我當主子?”
兩侍衛才放行了。
在圍觀路人眼裡,卻是侍衛沒得到江雲浦的許可,才被迫放行的。
東拾也隨後進去,讓侍衛把門關上。
江雲浦就在裡頭等,虞燭明沒走兩步就碰見了。
把手上的缽仔糕遞給虞燭明,“今日本來是要去新宜苑那兒買的,可還在年裡,店家許是沒來,我只好折返。回來路上看見了這個,不知味道如何,你且嘗嘗。”
虞燭明沒管那些,直接撲進江雲浦懷裡。
“這是……”江雲浦回抱住她,“霽光。”
十餘天沒見,覺得他都有些瘦了,腰肢精練得很,也不知不穿衣服是什麼模樣。虞燭明抬頭看他,“這些天可有按時用膳?”
江雲浦點了點頭,“自然,霽光囑咐過的,我都有做。”
東拾沒眼看,跑去相反方向了。
“聽聞昨天太子跟大將軍吵架,沒波及到你吧?”虞燭明環住他,也不撒手,兩人就在靠近門口的迴廊膩歪,豎起耳朵聽,甚至能聽見外面的人在猜他們的關系究竟變成了什麼樣。
“我昨天沒上朝。”江雲浦去牽她的手,迴廊兩側有設座位,他倆就坐那兒繼續說話,“睡了個懶覺。”
怪不得昨日經過看見定北王府沒開門,原來是他沒起呀。
外頭的聲音傳進來,有說他們合作不成鬧掰了的,有說江雲浦幫著江良光做事讓虞燭明不開心了的,也有猜他們都在爭取太子的支援因此不對付的。
目的已經達到,不管他們怎麼猜,總之要讓別人知道他們不和。得先讓江良光相信。
江良光是那種疑心病很重的人,若他們一直就演不和,其實未必能讓江良光信服,反而是這樣,“相愛”過一段時間,再“決裂”,更有說服力。
虞燭明就靠到江雲浦肩上,“怎麼不問我今天為何這麼早來,還是跑著來的。”言語間染著些撒嬌的意味。
江雲浦樂得她這副模樣,也猜得大膽了些。他笑著說,“因為霽光想見我了。”
虞燭明卻認真地抬起頭,直視他的雙眸,“猜對了哦,靄雲。”
晴日的天氣很暖和,還沒到立春的日子,就能聽見鳥鳴。虞燭明側耳去聽那鳥鳴,卻說起其他,“聽聞有一種鳥,名為比翼鳥。”
“一隻比翼鳥僅有一隻眼睛和一隻翅膀,因此必須與另一隻與它互補的鳥同行。”
虞燭明眨巴著眼望向江雲浦,“可我並不認為這樣的象徵是情深甚篤的,因為分開就沒有生存能力的話,也算不得有愛人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