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內,虞燭明與大理寺卿相談甚歡。
“本來我也覺得弘能大師的去世詭異,如今,有了你的證據,我們就更有理由申請搜捕令了。”
大理寺卿陳曲將虞燭明送到門口,虞燭明囑咐著他:“莫要說是我提供的證據。”
就要分別。
江雲浦也趕到了這兒,跟陳曲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江良光在大理寺內安插了不少他的人,江雲浦就買通了幾個為己用。這個陳曲,就是其中之一。
恰此時有路人打扮的人經過江雲浦身邊,虞燭明離得近,看見那人說了幾句話。
說完就走了,江雲浦神色卻有些凝重。
“大將軍去王府了,我們快些回去。”
當下也沒心思計較其他事,喚來了馬車飛奔回去。
馬車上江雲浦才開口問:“霽光為何要對外說要跟我和離。”是可憐巴巴的語氣,好似要被遺棄的小狗。
虞燭明還在想弘能的案子,被他這樣一提,還有些發愣,反應了好久,才明白過來他說的是什麼事。
有些不自在地別過臉去,“那不是應急隨口說說嘛,你不要放在心上。”
江雲浦卻不依不撓,“以你的聰明才智,能想到其他解決方法並不難,為何偏選了說這種話。”
把臉湊到了她耳邊,聲音酥酥的,聽得虞燭明心癢癢的。
沒推開他,就著他的力道傾身吻了上去,只輕輕一啄。“是我沒考慮好,我該向你道歉。”她水靈的眸注視著江雲浦,看得他心都要化了。
哪捨得說是她的錯,明明就是他沒安全感了,偏要虞燭明給他些安全感。
顫抖著手把人擁入懷裡,心中有一千遍一萬遍“我心悅於你”想說出口。又怕嚇著虞燭明,故難以啟齒。
馬車很快抵達王府,兩人稍稍整理了衣服,一前一後進了去。
虞燭明是先進去的,見了江良光就是嘲諷,“喲,這不是大將軍麼,來這兒恐怕不是找江雲浦,是找我吧。”
她如今已官至正五品,即便沒了王妃這層身份的加持,江良光確實不能把她怎麼樣,甚至朝堂上的事物也得與她商討。
江良光細細地打量著她,上次如此細看還是他倆沒成婚時,後來都是點頭即過,沒怎麼交談。如今一看,他似乎無意識地給自己立了個大敵。
又在思考她與江雲浦關系究竟到了哪一步。
於是一時間沒回她話,虞燭明就借題發揮了:“怎麼,大將軍如今架子已經大得我不配跟你說話了嗎?”她雙手環胸,往客廳的主位上一坐,“我倒要看看,大將軍對我有什麼意見。”
東拾也配合著演戲,他聲音冷冷地:“王妃,殿下將要回來,您坐這兒,恐怕不合適。”
虞燭明唇角勾起,“那我問你,他回來了沒?”
東拾:“沒有。”
“那這就是我最大,明白了嗎?”她還把腳交叉起來,翹起二郎腿。
江良光終於是看不下去,他起身,又不敢真對虞燭明說重話,只好做了個揖,“方才臣在想事情,沒顧得上回王妃的話。還請王妃見諒。我今日來,確實是要來見王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