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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回:古明地攔路罵咲夜,小野冢設伏演三川 (下)

古明地覺辭了咲夜,便往地靈殿飛去。行至半路,忽見前面一人擋路,仔細看過去,卻是閻羅王四季映姬座下死神,小野冢小町是也。古明地覺忙上前見禮道:“不知神使從何而來?如有驅馳,古明地覺自當效力。”小町卻是呵呵一笑:“今日特來擒你,你且自縛,免得費我許多功夫。”古明地覺聽罷臉色大變,忙退後兩步,擺起陣勢,責問道:“我自問管理舊地獄盡心盡責,未敢有所懈怠,還望神使莫要說笑。”小町卻不管:“正是要捉你。”隨即鐮刀一揮,祭出法術,只見一條大河憑空而起,攔住去路,河上小町立於一葉扁舟之上,手握鐮刀,叫道:“古明地覺快快束手就擒。”古明地覺心下大驚,暗道一聲:不好,我且先回紅魔館再做計較。原來小町所演大河,名曰三途河,分隔此岸彼岸、陰陽兩界,生者不得前往彼岸,死者不得偷回此岸,乃是天條,故這古明地覺哪怕有再大的神通,也過不得河。古明地覺見這回地靈殿之路被堵,方才想回紅魔館躲避。古明地覺方才轉身,欲飛往紅魔館,卻聽到頭上風聲響起,忙向前撲出,避過要害,但仍被打中背臀,一口鮮血湧上來,眼中金星直冒。古明地覺屏住呼吸,抬頭看時,見一女子,生得極為美麗,頭戴靈帽,手握一把摺扇半遮著臉,身邊無數死蝶幽靈飛舞,正是白玉樓主人,西行寺幽幽子。古明地覺嚥下鮮血,問道:“幽幽子,我與你同殿為臣,白玉樓地靈殿向來無仇,為何偷襲於我?”幽幽子卻惋惜道:“阿拉,如此偷襲都不曾斃命,古明地覺你反應不慢。”言畢將手中摺扇一拋,化為一面屏風,立於幽幽子身後。隨即幽幽子雙手一招,無數死蝶蜂擁而上。古明地覺見狀,忙祭起法術,手捏法決,叫道:“想起【極限火花】!”只見一道光柱沖天而起,將無數死蝶一掃而盡。古明地覺正想借此空隙突圍,不想這死蝶背後藏有無數長針,古明地覺忙躲閃時,已被數根長針穿了個通透,好在幽幽子只想活捉,避開了要害。幽幽子聲音再次傳來:“你這魔炮火候,比魔理沙可差了不少,還不快快束手就擒?”言畢催動幽靈便要上前捉拿。古明地覺見情況緊急,只能忍住疼痛,再祭起法術,低聲說道:“想起【世界】!”只見遠處小町與三途河,近處幽幽子與幽靈,盡皆被凝固住,古明地覺藉此機會,掙紮起身,向紅魔館飛去。

古明地覺方才飛起,卻聽一聲嬌斥:“破!”周圍凝固的時間被這聲嬌斥盡皆打碎,古明地覺也一頭撞上一面透明的牆,又摔下地來。再抬頭看時,見一少女立於遠處,手握陽傘,將三面空間盡皆封鎖,身邊無數間隙時隱時現。古明地覺叫道:“八雲紫,我與你無仇,為何設伏偷襲我?”八雲紫也不過來,只是遠遠說道:“古明地覺,你真以為你的陰謀詭計無人知曉?”古明地覺正待反駁時,卻已被幽幽子一把抓住後襟,斥道:“有什麼話,回到白玉樓再說不遲。”這幽幽子方一接觸古明地覺,卻已被古明地覺祭起心象之術,將此次伏擊的前因後果摸了清楚。古明地覺心道:“此方若去白玉樓,將再難翻身矣。”隨即便下定決心,破釜沉舟,只見古明地覺祭起法術,叫道:“想起【六根清淨斬】!”幽幽子一聽,忙放了手,向後退去,手中扇子化作道道光芒將周身護住,隨即放出無數死蝶奔古明地覺而去。八雲紫見古明地覺有破釜沉舟之意,也放出彈幕,將其團團圍住。不想古明地覺並未施展任何法術,對襲來彈幕也不閃不避,硬穿了過去,口鼻盡皆留出鮮血,但仍從懷中取出一物,向小町扔去,同時叫道:“小町吃我一招!”小町見狀,退後半步,忙祭起法術護身,同時將鐮刀向前揮出,帶出一道光芒奔古明地覺而去。幽幽子本想追趕,見小町法術襲來,未免誤傷,忙向一旁躲開,八雲紫怕被讀心,只敢遠遠施放彈幕,從後面夾擊古明地覺。古明地覺拼著受傷,爭取到這一線空間,手掐法決,腳踩罡步,口中默唸口訣,只見先前潑出去的酒化作一個酒團,將古明地覺團團圍住,隨即化為白霧,連人帶酒消失不見了。

小町、幽幽子、八雲紫看到古明地覺憑空消失,只得收了法術,上前來檢視,只見地上一隻酒壺,再無別物。三人面面相覷,幽幽子先開口說道:“這覺妖怪真是了得,如此陷阱,身受重傷之下居然也能脫身,只是不知最後她使得是什麼法子,居然從這四面封閉的空間中也能消失不見。”八雲紫卻若有所思:“這法術我卻是見過,八百年前,我的摯友伊吹萃香曾在鬼族演示過此法,名曰酒遁,乃是鬼族不傳之密,不知這古明地覺從何處習得。”幽幽子大驚:“莫非這覺妖怪背後是鬼族?我聽說這鬼族離了妖怪山,便隱居在舊地獄,難道今日鬼族想重返地表,遣了這覺妖怪作先鋒?”八雲紫色陰晴不定,半晌方才長嘆一聲:“今日設下如此埋伏,卻不想無功而返,日後再想捉那覺妖怪,確是難上加難了。”小町沉默良久,卻突然說道:“既然此間事了,我便回去複命了,今後若有事,可再去尋我。”原來這小町本不願捲入這些是非,卻看在八雲紫、幽幽子聯手上門求助的份上,出來施法阻攔古明地覺,後見古明地覺逃脫,也不甚在意,只想早些離去。八雲紫和幽幽子見小町要走,也不好阻攔,只得說道:“多謝小町仗義施援,今日雖然無功而返,來日我二人必當面見四季大人親自答謝。”送走小町,二人也向白玉樓飛去。

不說那邊八雲紫與幽幽子扼腕嘆息,這邊古明地覺用了酒遁,回到地靈殿,口吐鮮血,面如淡金,躺在地上足足三個時辰,方才緩過氣來。古明地覺掙紮起身,恨恨說道:“幽幽子,白玉樓,我與你們勢不兩立!”便想出地靈殿,施法報複。走了幾步,又覺得不妥,折回大殿,幽幽說道:“今日算你們走運,我這當務之急,不在白玉樓而在守矢、博麗兩家神社,不可以一時意氣壞我多日之功。”又過了半晌,接著說道:“不過這八雲紫、幽幽子之輩我亦不可掉以輕心,須想些法子,讓她們脫不了身才好。”說罷,古明地覺站起身,運轉妖力檢視傷勢,過得一刻,才嘆息道:“我這樣子,兩日後的宴會怕是去不了了。只能等阿燐回來,再作計較。”隨即便複坐下,閉上雙目,開始調養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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