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詩詩見他回來,連忙上前,“怎麼樣?電話打通了沒有?”
這孩子她是一刻都不想帶。
這嘴都斜歪了,還一直流口水,跟傻子沒什麼區別。
還有,這都幾回了?
她受不了。
宋斌黑沉著臉,“姓羅的不給打電話,說我們是來改造的。”
伊詩詩聽到這話,臉色不由大變。
“──他怎麼這樣說?我們就算是來改造的,難道連個電話也不能打?照這樣,那我們明年還能不能參加高考?”
高考這兩字觸痛了宋斌的神經,他也終於想起這事來了。
臉色瞬間變得極其難看。
他怎麼忘記了,如果他們現在是改造的身份,那麼高考的話,就政審這一關就過不了。
先前兩人都沒有想過這事。
現在被伊詩詩這麼一提及──兩人同時感覺天崩地裂。
伊詩詩也總算是意識到了,她臉上的血色褪得一幹二淨。
人也踉蹌了好幾步,“──怎麼辦?我們不能參加高考了──”
如果不能高考回城,那憑他們現在這身份,就得在這裡最少待十年。
十年?不,她不要在這個貧瘠的農場裡受罪。
宋斌此時也不好受,他陰沉著臉咬牙切齒,“我們會想辦法回城的──”
伊詩詩失控大叫,“有什麼辦法?我們都不能參加高考,怎麼回?都是雲月那賤人的錯,她憑什麼這麼害我們?”
此時此刻,她恨不得殺了雲月那個賤人。
宋斌的眼神如淬了毒一般,他陰森森開口:“想辦法讓她原諒,這樣,我們才會平反。只要我們回城,那麼弄死她一個村姑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伊詩詩咬牙切齒:“對,把她賣到山溝裡去,讓她跟前世一樣活得豬狗不如。”
不然難消她心頭之恨。
賤人憑什麼報複他們?她就該跟前世一樣替他們乖乖養孩子才對。
──
“哈欠──”雲月打了個噴嚏。
她揉了揉鼻子──肯定是哪個孫子在罵她。
“雲月,你這字也寫得太好了,我們廠裡的激勵標語就全部你來寫,還有黑板報宣傳,也你來。”
說話的是宣傳科田科長,她對雲月滿意的不得了。
真沒想到這姑娘不僅長得好看,這一手字寫得也極其好。
而且這姑娘還會畫畫。
他們宣傳科最稀缺這種畫畫畫的賊好的人才。
雲月點頭,“可以。”
在這廠裡上班也有好幾天了,她適應的挺快。
主要還是宣傳科的活真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