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延垂眸，這哪裡是愁的，明明是煤炭蹦到頭發上把那塊頭發燒沒的。

但霍衍和沈延一唱一和，五個老狐貍愣是沒套到有用的訊息，核心區的事情是不是他們做的，為什麼不想往核心區送人。

性格最直爽的蔡源問兩人：“核心區有個研究所，你們有沒有往裡面送自己人。”

沈延篤定回道：“沒有，我們恨不得離研究所遠遠的，不會往裡送人，十有八九有去無回。”

五人對視一眼，最後易文琢說道：“既然這樣，我們就說了，從研究開啟造神計劃以來，前前後後填進去十萬餘人，我們的人是第一個發現研究所有大量人員死亡的。”

“我們派的第一批人，最後都死在研究所裡，但他們傳出來的訊息，研究所進行人體實驗，想要改造人體，整個研究所分地上和地下兩個部分，他們還調查到，研究所最少有六七股勢力在保護研究所，想要傳訊息出來難如登天。”

“我們前前後後送了五批精英進去，至今沒人活著出來，我們收到訊息也越來越難，現在已經一個月沒有訊息傳出來了。”

每一個字都敲打在七人的心上，霍衍和沈延最後還是堅持：“這訊息讓人沉重，可我們兩人反對往核心區送人，已經得罪了核心區的三位，能保證自己轄區裡沒有大量人員流失已經很不錯了，其他三個區開車進出我們區都要仔細檢查的，已經查到過三次有人員轉移的情況，這些人都被我們處理了，我們已經把人得罪透了。”

霍衍點頭：“我們進出一次核心區都被無數雙眼睛盯著，想往研究所塞人，最簡單的方法是我們兩人當上核心區的負責人，但那些擁護造神計劃的勢力不同意啊。”

雖然這六位跟他們說了實話，但他們二人不能保證這裡面就沒有奸細，如果他們說了，那厲瑤就完了，秘密只有爛在肚子裡最安全。

五個人只好放棄詢問他們是否送人進去。

但鄧春開不死心地問一句：“如果你們研究所的訊息請告訴我們。”

他們沒辦法了，訊息傳不出去，只能幹等著。

其他四人都理解鄧春開，唯一的孫子也被派去探查了，如果那孩子出事了，老鄭可能也扛不住，一把年紀，家裡就剩這一個孩子。

沈延和霍衍點頭：“如果我們能知道裡面訊息的話，會告訴你們的。”

回去車上，霍衍問沈延：“你說那五個人說得有幾分真。”

沈延嘆氣：“我覺得，十分真。”

霍衍瞪大眼睛：“那為什麼……”不告訴他們真相。

他們在外面說話含糊其辭的時候還只說一半。

沈延看著外面：“人心隔肚皮，他們我不信。”

兩人回到自己轄區，大街上貼滿了傳單，什麼高積分打工都是誘惑，是騙子。

每個街道上都有電子屏，這樣的訊息已經刷屏好幾天了，那三個轉移人員的司機，都被槍斃了。

這樣轟炸式洗腦的宣傳，只要聽到有跨區高薪工作，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詐騙，如果舉報成真的話還有一千積分的舉報獎勵。

比起口頭上的承諾，能得到的好處才是真的，三區的防騙意識前所未有地高，舉報成功的人都有上百。

那些被舉報的人，超過十個就被槍斃，少於十個的酌情審判，三年起步三十年封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