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弟瞪圓了眼睛,二姐性情靦腆話少,也不太有主見,這回是真知道害怕了?要不然怎麼敢和離的?
以前甚至報喜不報憂,搞的他和大姐想幫二姐出氣都沒有緣由。
“那就和離,早該和離了。”蘇小弟眼神堅定,大不了他養二姐一輩子。
馬車一路回去國公府的時候,都中午了。
蘇小弟就住在國公府後街浮雲巷子裡一座二進的小院子裡。
這後街所有建築都是國公府的産業,要麼是國公府的族人在後街做小買賣,要麼就是府裡某些主子的親戚在後街借住。
蘇小弟就屬於借住的親戚,平時也在後街國公府開的學堂裡讀書。
一個月能見兩次長姐,也會每個月去城外農莊看一次二姐。
蘇小弟的日常生活很充實的。
二進小院,這裡長姐安排了一家六口照顧蘇小弟。
陳叔相當於管家,陳嬸子相當於內管家,兒子陳舉如今是蘇小弟的跟班小廝,兒媳手藝好,家裡的廚娘,還有一個六歲孫子和四歲的孫女,如今都能跟著幹點兒簡單的活兒,反正這一家子都拿月例銀子呢。
陳叔跟兒子陪著蘇小弟去城外的,這會兒看蘇小弟和蘇還丹下了馬車,就趕緊讓兒子把馬車裡本來打算帶給原身的東西都搬進去院子裡,而陳叔去國公府還馬車去了。
蘇小弟可沒有馬車,他自己,和家裡的下人都是長姐出錢養著呢,借住的小院子也著實不大,所以養馬完全沒必要。
等陳叔送完馬車回來,陳嬸子就拉著自家爺們兒問上了:“這位蘇二姐怎麼接回來了?”
陳叔擰眉瞪了眼自家老婆:“主家的事兒少打聽。”
陳嬸子撇嘴,兩口子說說怎麼了?自家爺們兒就這點兒不好,總喜歡板著臉訓人,有能耐你憋住了,永遠別說。
可陳叔憋不住啊。
“我們到的時候,蘇二姐是連踢帶踹,從林家莊子打出來的,馬車上聽姐弟倆那意思,蘇二姐肚子裡的孩子,被丈夫的表妹小妾給弄掉了,這回可能真的命懸一線知道害怕了,要和離呢。”前腳訓完老婆不該多嘴瞎問,後腳說內幕一點兒不含糊,嘖!
陳嬸子頓時啐了一口:“那一家子都不是個玩意兒,怪不得汝陽侯府的老侯爺前腳死了,後腳老侯夫人就把這對兒母子給分支了,不幹人事兒,留著後患無窮。一直靠著蘇二姐養著呢,還這麼對待蘇二姐,蘇姨娘要是知道了,看不扒了那母子倆的皮?”
蘇姨娘是國公府這邊兒對原身大姐的稱呼。
“剛小産完,我還是去給請個郎中給看看,你這邊兒跟兒媳弄點兒好的給補補身體吧。”陳叔交代完就去請郎中去了。
城郊的郎中怎麼說那醫術也不如城裡的郎中醫術好。
尤其顯國公府就住在東城,這邊兒住的都是宗室王爺和權臣呢。
附近的郎中本事能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