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信忽然道:“明王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以為貧僧這麼好騙嗎?這才是真正的高手吧。若是貧僧估計沒錯,他的應該勝過貧僧。明王為何說他沒什麼厲害的?故意隱藏真氣,應該是一位深藏不露的高手。”
耶律安端和耶律察割兩人臉色並沒有任何變化,但內心卻非常震驚。宗信這個和尚一眼就看出來了?他到底是怎麼看出來的?
耶律察割確實一位深藏不露的高手,而且是由耶律安端一手調教。但知道這件事情的人極少,甚至就連耶律盆都也並不知道。當初遼國開國皇帝耶律阿保機對耶律察割的評價非常實際‘耶律察割是日行千里的駱駝,面目露出反相。朕如果一個人居處,不要讓他進宮門。’
不愧是遼國開國皇帝,早就看出耶律察割的野心和能力。同樣他也知道,父親造反兩次,他的兒子也絕不是什麼好貨,所以對此人非常忌憚。
耶律察割對外做得非常好,平時就攻於心計,絕不會自己出手殺人。除非在一個絕對安全的情況之下,保證沒有任何人能洩露自己秘密的環境之中,他才敢使出自己真正的本事。
原因很簡單,耶律察割和耶律安端有野心。如今耶律安端已死,他當然是希望自己的兒子能當皇帝,而耶律察割是唯一人選。畢竟長子耶律盆都因為練習玄武神功毀了面板,雖然得到一身刀槍不入的本事,但這個模樣也當不了皇帝。
耶律安端和耶律察割之所以非常震驚,完全是因為宗信在第一次看見耶律察割機的時候就知道他的武功有多高,而且知道此人心計有多深。按理說不應該,耶律察割隱藏得這麼好,宗信怎麼會發現呢?除非他的功力遠勝耶律察割,否則絕不可能感應到他體內藏匿的真氣。
耶律盆都鬱悶道:“什麼得道高僧,我看你就是一派胡言。我這一股玄武皮你竟然是它是小把戲?”
耶律安端和耶律察割真想給他豎起大姆指,這個時候必須要有一個人打破僵局,因為他們絕對不會承認宗信口中的事實。正在考慮用什麼話來打破這個僵局的時候,耶律盆都竟然先開口,這個助攻太棒了。
宗信撇眼看了一下,隨後道:“你要不信可以試一試,你這一身‘玄武皮’……就是比普通人厲害一點點而已。”
“試就試。”耶律盆都直接一拳向宗信打去,所有人都為宗信捏一把冷汗。耶律盆都的武功非常高,而且看樣子力大無窮,當然最可怕的就是他那一身奇怪的面板,看樣子不止是防禦力驚人而已,它的攻擊力也絕對不弱,如果一拳打中的話,就算是宗信也未必能受得了。
宗信伸出兩根手指硬接耶律盆都的鐵拳,互撞之下。耶律盆都的手立刻爆開,拳頭上的面板被一片片割下,就像魚鱗一般散落在地。
“啊~~~”耶律盆都慘叫一聲,退後幾步死死的抱著右手,鮮血不斷落下,整條右手血肉模糊,幾乎找不到剛才那些龜裂的面板了。
在場所有人吃驚的下巴都快掉了,耶律盆都的異能之強整個契丹都有耳聞,想不到宗信大師竟然用兩根手指就破了讓別人全力進攻都無法打破的防禦。宗信的武功到底有多高?
耶律安端和耶律察割機也在懷疑,他們剛才感覺到宗信的武功不錯,但不至於非常高。可剛才耶律盆都那一拳,就連耶律察割也沒有自信硬抗,宗信到底如何做到的?兩根手指而已,他怎麼會有如此強大的實力?
宗信雙手合實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這都是一些皮外傷而已,休養幾天就能痊癒。貧僧沒有必要說謊,你的這一身面板哪稱得上是‘玄武皮’?只是一些小把戲而已。”
耶律安端皺眉道:“宗信大師,你是如何做到的?犬子的武功雖然不算高,但也絕非一般武林中人能與之相提並論的。他這一身面板非常堅硬,本王不明白你如何能將這些面板全部剝落?”
宗通道:“吃魚之前都要剃鱗對吧,這些面板就如此魚鱗,只要順面板間的縫隙砍下,將這塊面板向上挑開,鱗片自然剝落。玄武龜身蛇尾,這一身只是蛇皮而已,距離玄武皮還差得遠。”
耶律安端拱手道:“多謝大師手下留情,若非如此,犬子這條手只怕保不住了。絕不可能是輕傷這麼簡單。”
宗信雙手合實道:“阿彌陀佛,比試切磋而已,貧僧只是略勝一籌,自然不會得寸進尺。”
耶律盆都幾乎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但他非常清楚自己這一身玄武皮在宗信的眼前真的只是小把戲而已,原本對自己很有自信,看見宗信之後耶律盆都才知道果然是人上有人,天外有天,以前仗著這身玄武皮自以為天下無敵,多虧宗信大師點醒自己,在他手裡吃虧遠比在真正的敵人面前吃虧好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