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福點頭說了聲謝謝,從那群士兵中點了四個人,跳上湯恩伯那輛吉普車揚長而去。
魏和尚實心眼,哪知道這些齷齪事,他熱情的招呼湯恩伯那些兵進院,就在院裡擺了四桌,從鹹魚買出來好吃好喝,盡情招待。
那些兵雖說不是三月不知肉滋味,但是看到滿桌的美食,還是忍不住口水直流,撲上去爭搶中意的美食。
烤腰子、大肉串、整隻的大燒雞、滴油的烤鴨,都是難得一見的美食啊。
魏和尚笑呵呵的招呼這些兵:“慢慢吃,有的是,管夠,你們喝啤的還是喝白的?”
整個保**裡恐怕就數魏和尚的經費最富裕了,明亮撥給魏和尚的經費,可以令人產生攜款潛逃的**,可勁造吧。
屋裡,明亮和湯恩伯禮節上的客套之後,也把話題轉入了正題。
湯恩伯果然是主動前來聯絡協同作戰的,打鬼子麼,湯恩伯不含糊,而且他也看出來了,被困在中國的小鬼子已經是窮途末路,現在不跟著一起痛打落水狗,更待何時?
依舊還是圍繞著那個沙盤,湯恩伯標出了自己部隊所在的位置,以及他知道的**其他部隊的位置。
這個沙盤上的局勢就已經變得比較清晰了,當然,戰局依舊是亂成了一鍋粥,國共日偽頑和玩家各部隊犬牙交錯,整個江北,從合肥到南通,從中原到山東,從山西到平津,幾十支部隊混在一起,就跟正在咕咚咕咚發酵大醬缸一樣,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湯恩伯看到沙盤上新四軍第、、、支隊的位置,默默記在了心裡。
明亮看到湯恩伯目光閃爍,不動聲色的開口問道:“克勤兄,不知你對當前的局勢怎麼看?”
湯恩伯正色說道:“日本人已經把戰略重心轉到了澳洲,大帥的保**英明果敢,搶佔了沿海各大出海口,封鎖了從日本到中國的戰略通道,在中國的這些日軍基本已經斷了糧草彈藥補給,已是甕中之鱉,咱們就算是兩三個人拼死他們一個,也早晚把他們拼乾淨。”
果然是猛將,就是有點虎。
明亮說道:“大勢上是如此,對日本人來說,卻也是困獸猶鬥之勢。日本人迄今還佔領華中華北大片土地,而這裡,也正是我國最為富饒、人口最為密集的地區,如果日本人綁架百姓,以地利之便,跟我們打持久戰、消耗戰,我們傷不起。”
湯恩伯揮手說道:“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只要能消滅日寇,些許犧牲可以不計。”
“用一萬萬三千萬百姓的生命,換一百多萬日本鬼子的生命?”明亮不悅的反問。
為了方便湯恩伯理解,明亮使用了現在流行的量詞,以一萬萬來代替一億。
華中、華北向來是中國人口最為密集的地區,雖戰亂連年,人口銳減,但是生活在這一片土地上的百姓依舊有一億三千萬之多。
湯恩伯察覺到明亮的不悅,急忙開口說道:“大帥不要誤會,我不是這個意思。老百姓有腿有腳,只要槍炮聲一響,他們早就跑的沒了影子,自然也就死不了這麼多人。慈不掌兵,真打起來,也就顧不上那麼多了。不把小鬼子殺乾淨,拖下去,死的人只會更多。”
明亮嘆了口氣,湯恩伯說的也不無道理,拖得越久,死的人越多,但是湯恩伯這種不管百姓死活的態度,明亮不敢苟同。
明亮不想跟湯恩伯繼續討論這個話題,他看著湯恩伯問道:“克勤兄,你的部隊準備怎麼打?”
“看大帥的,大帥說怎麼打,我們就怎麼打。”湯恩伯毫不猶豫地回道。
湯恩伯倒是有自知之明,他的第集團軍除了人多勢眾之外,跟明亮的保**根本就沒法比。
人家是海陸空飛機大炮坦克軍艦全方位,他的第集團軍能拿出手的就只有那麼十幾門大炮,一百多輛卡車。
他這還算是富裕的,有的部隊,一個軍只剩下了兩三門大炮,炮彈掰著手指頭都能數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