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跟希特勒和默爾克之間的電話一直打到黃昏時刻。
只是可憐了電話機奧托先生,奧托先生最少喝了兩壺水,面前擺一杯,旁邊涼一杯,白開水。
不過下一次就不用了,明亮跟默爾克交換了聯絡方式。
送走了奧托先生,明亮安排了一下游戲中的工作,跟林小琳雙雙下線。
投毒事件餘波未了,還有很多人在醫院裡接受治療,不過大多數人的生活已經開始恢復正常。
只是島上桶裝水、瓶裝水暫時出現供貨緊張的狀況,縣政府統一組織,各街道各社群,免費為供水片區內的居民定量提供桶裝水。
家家戶戶的水龍頭,不嘩嘩譁開個十天半個月的,估計是沒有人敢用了。
半山半島社群已經開始建設自己獨立的供水系統,經過考察,決定同時建設地下水淨化和海水淡化兩套系統。
不過這個工程不是朝夕就可以完成的,暫時大家也是使用桶裝水。
明亮一家還是暫居在愛國者號上,只有劉慧君每天堅持回一號院喂她那幾只雞。
人中毒,雞也被殃及池魚。
看著瘦了一圈的幾隻雞,劉慧君自己偷偷抹了回眼淚,她有些懷念居住在鄉下時的日子了。
那時候生活條件雖然遠不如現在,但卻樸實無華。
現在什麼都有了,卻每天過得提心吊膽,連劉慧君到市場去買菜,都有專人跟在她身後,劉慧君知道,那是專門負責保護她的人。
暗殺、投毒,事件一件接著一件,她親眼目睹林小琳為了救明亮被槍擊中,也親眼看到一群人突然從各處冒出來衝向槍擊的方向。
包括路過帶上船的那個日本女人的事,後來她也聽說了。
這一樁樁一件件,想起來就心驚肉跳。
唉,劉慧君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她知道明亮做的是大事,她當然希望明亮他們小夫妻能過得更好,甚至她都已經接受了林小琳,但是,她真不願看到一家人繼續過這種提心吊膽的日子。
可是那又有什麼辦法。
她知道,自己什麼忙也幫不上,不給孩子們添亂,就已經是在幫忙了。
劉慧君第一次有了避世的想法,或許,青燈古佛,也挺好。
然後,這兩天劉慧君開始對寺廟感興趣,去了島上的南山寺、雲蓋寺、石潭寺、石灘寺幾座寺廟。
負責保護劉慧君的二組工作人員向組長於雪做了彙報。
島上剛發生投毒這麼大的事情,於雪認為劉慧君是到寺廟中為家人求個平安,也沒太在意。
明亮最近跟丈母孃交流的少了,哪知道丈母孃有了這種想法。
明亮退出遊戲,走向旁邊的遊戲艙,攙扶林小琳從遊戲艙中出來。
現實中的林小琳已經是六七個月的身孕,身體變得笨重了。
主人房這間書房是明亮一家三口在船上的工作室,燕子沒在書房,明亮扶著林小琳在沙發上坐下,林小琳看向明亮問道:“基本可以確定投毒事件是威廉主使的了,你怎麼看?”
明亮皺著眉,拿起茶几上的煙盒,煙抽出半截,又塞了回去。
林小琳說道:“想抽就抽吧,氫氰酸都要不了咱們的命,尼古丁更不行。”
明亮搖頭說道:“那不一樣。”
林小琳彎腰從桌上拿起煙盒,抽出一根菸叼在自己嘴裡,點燃,把煙遞給明亮,吐出嘴裡淡薄的煙霧,輕輕咳嗽一聲說道:“我是醫生。”
明亮無奈接過煙抽了一口,揉著額頭思索了一會兒,說道:“安排二丫計算一下,如果賈亮那一箱氫氰酸全部投入供應咱們小區的供水公司,致死機率有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