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滴石穿,日常生活才是最讓人銘心刻骨的。
容安慵懶的走著,想著今天早上陸錦卿的表現。
過去的點點滴滴,穿插到了現在的生活裡,真是剪不斷理還亂。
她現在覺得對不起的人,就是唐欽幟了。
一想到了這兒,她拿出了手機,看著他擁著自己坐在青草地上的照片,她的心情一片寧靜。
她和唐欽幟不會轟轟烈烈,但會平凡到老。
再遇陸錦卿,他殘忍的熄滅了她平凡生活的願望。
容安走到了街上,朋城的街道日新月異,她的記憶裡,好多都開始模糊了。
她走著走著時,離她租住的公寓不遠,她想著回家去。
海邊的別墅再大再豪華,是一個奢華的囚籠,她隻是陸錦卿關押在裡麵的一個囚犯,任他捏扁搓圓不得反抗半分。
她租住的公寓雖然很小很簡單,那是她的心靈棲息的地方,她的靈魂寄託的地方。
當容安乘電梯,到了家門口時,卻看到了一個人,靠在門上,似乎是睡著了。
他還是一身雪白的西裝,頸間的領結有一點歪,頭發微微有些淩亂,眉頭緊鎖成一個川字,皎潔如霜的臉上,有著絲絲縷縷的憂愁。
她的手機關機後,他昨晚一直在這兒等她嗎?
容安慢慢的蹲在了他的身邊,看著白皙修長的手裡,還捧著一個紅色的絲絨盒。
“糖糖……”她輕輕的喚了他一聲。
唐欽幟不知道在這兒等了多久,他等到後來睡著了。
當他聽到了熟悉的呼喚聲時,他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雙比湖水還要清澈透明的大眼睛。
“安安……”他馬上開心的叫道,“你還好嗎?”
“我很好,你不用擔心。”容安凝視著他,溫柔的道。
唐欽幟在她美麗的瞳孔裡,看到了自己狼狽的樣子,他不好意思的道:“我這樣真難看……”
他是一個很在乎自己形象的男人,很少會這樣一片狼藉。
容安笑了起來,“糖糖很可愛!”
她拿了鑰匙開了門:“進來坐坐,有些話,我想和你說。”
唐欽幟坐在了客廳裡,容安榨了兩杯果汁端出來。
“糖糖……”
“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