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詩漫想抽回自己的手,他緊緊拉住不鬆開。“沒事,只是不小心燙傷,很快就能好的。”
“我問你,你的手燙傷的嗎?”胡晨煜板著臉,要她不能迴避,要正視他的問題。
“是剛剛給舅媽敬茶,小心被燙到。沒什麼事的!”她低著頭,蚊子小小聲說著。
“敬茶能燙到成這樣!幹麼不上藥?”他蹙著眉,覺得事情不是這麼簡單,內有故事。
“宅裡的燙火膏已經用完了,我已經用清水沖洗了,再回家搽藥就行。”程詩漫強裝沒事,拉拉衣袖遮蓋燙傷的手臂。
“是舅媽故意把你燙傷了吧?”胡晨煜板著嚴肅的臉,看見她這般委屈的模樣,他覺得自己挺沒用,小媳婦都保護不好。
“應該是意外。”她小小聲說,其實她也懷疑黃淑芬是故意的,不敢直說,怕會鬧家族矛盾。
“意外可以把你手背燙成這樣子。”胡晨煜滿腔憤怒,看她手背燙傷成這樣,一定是用滾水燙的。
程詩漫沉默不多言,受這種虐待已經習慣了,總覺得忍一忍就會過了。
“跟我走。”胡晨煜拉著她走去,直接來到黃淑芬面前,拉著程詩漫燙傷的手,“舅媽,我想知道我老婆的手究竟怎麼回事?”
黃淑芬顯得有點心虛,怒意瞪瞪程詩漫,“是她不小心自己燙到自己的。她說要敬茶給我,她笨拙把自己燙到。”
“舅媽,你要這麼滾燙的茶,你不怕會燙傷喉嚨嗎!”胡晨煜眼神極冷,聽她說的話破綻百出,狠狠懟回去了。
“你這話好像我故意弄傷她的。”黃淑芬端著長輩的模樣,用大聲掩飾她心虛。
“只是看她的手傷,很難相信是她自己不小心弄傷。”胡晨煜不畏不亢,維護小妻子是明顯。
“你自己不小心把手弄傷了,還跑到你老公面前告狀,跟白小朵一樣不要臉,賤不賤?”黃淑芬惡狠狠瞪著程詩漫,衝口而出還替到白小朵,她們能跑到老公面前告狀,她們仗著有老公維護,更不放她在眼內。
“如果她要告狀,應該直接跑到外公面前說,你別忘她是外公的外侄孫女,外公不會讓她隨意給人欺負吧?”胡晨煜說話鏗鏘有力,滿滿警告之意。
黃淑芬心驚一下,忘了這層關係,“她的手燙傷,又關我的事。”
“我想說的是,你特意為難小嫂子,只有哥替她抱不平。詩漫還是程家的小姐,你要弄傷她,想好怎麼跟程家好和外公解釋了!”胡晨煜也知道她常常故意針對白小朵,現在連他老婆直接動手殘害了。
程詩漫拉拉他的手臂,想讓他不再多計較了,畢竟黃淑芬還是家裡的長輩,鬧下去大家都難堪。
“我···你···你咬定是我弄傷你老婆,我也沒有辦法解釋。”黃淑芬裝到極無辜似,想說他們夫妻誣賴她。
“這件事詩漫不想多追究,暫且就這樣算了,我不希望有下一次。”胡晨煜含著濃濃的警告意味,如果她再有下一次殘害敢程詩漫,他一定要追究到底。
“你老婆這般金貴,誰敢碰她呀!”黃淑芬還一臉不爽,轉身跑上樓去了。
胡晨煜帶著她離開大宅,他兩人滑進車後座裡。
程詩漫低著頭,彷彿像做錯事情的小孩子,“對不起,都是因為我,讓你和舅媽鬧的不愉快。”
胡晨煜看看她自責的模樣,真是個傻姑娘。“你手上的燙傷怎麼樣了?”
“已經沒什麼事了,我回家再搽點藥就可以了。”程詩漫捂著燙傷的手背,不想讓他看見會擔心。
胡晨煜看向面前的司機,吩咐道:“開車去醫院。”
“不用去醫院了,我回家一點藥就能好了。”程詩漫急忙的說道,真的不想麻煩他。
“你手背上燙傷,不好好醫治留下疤痕,別人看到會以為是我虐待老婆,你想要這樣嗎?”胡晨煜說話稍誇張嚇唬她。
“不想。”她搖搖頭,不願意他背上一點不好名聲。
***
午餐時間,他們兩兄弟在公司附近高檔餐廳,胡晨煜跟胡青彥隨意說到,黃淑芬燙傷程詩漫的事情。
“這女人越來越過分!在家裡沒事可做,找我們老婆殘害,她真是欠教訓了。”胡青彥一臉憤意,提到黃淑芬,氣到想揍人。
“我以為她只是針對小嫂子,她連詩漫都看不順眼,還是直接傷害她。”
“是女人,她看誰都不順眼,她想當家族的主母,可是沒有人願意承認她。她自然就針對她倆人,覺得她倆人對她的主母地位構成威脅。”胡青彥頭頭是道的說,很明白黃淑芬的心思。
“是她自己有這種心思,就覺得別人一樣有這個心思,是她想得太多了。”胡晨煜輕嘆道。
“詩漫手上燙傷怎麼樣?”胡青彥關心道。
“已經帶她去醫院包紮過,讓她在家裡養著。”胡晨煜淡淡的說。帶她去醫院看過了,幸好手背的燙傷沒什麼大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