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學？”他倒是沒想過這個事情，就連那個把他轉到歷史系的家夥也沒想讓他退學，只是轉到一個當年偏僻的專業罷了。

系統倒好，一開口就讓他退。

“退學。”系統道，那張完美符合洛殷xp的臉看上去很無辜的樣子。

對上系統的臉，洛殷也沒生氣，只是道。

“我不會退學。”

無法從問題的根源解決煩惱，系統心想。

“你可以抱抱我，擁抱會促進多巴胺的分泌。”系統從旁邊提出建議。

糖分和愛意都是可以讓人心情愉快的東西，可樂裡面有糖，而擁抱是表達愛意的舉動——雖然系統知道洛殷不怎麼愛它。

洛殷道：“你怎麼不說接吻也會。”

“對，接吻也會，要來接吻嗎？其實做愛也會……”

“夠了！！”洛殷立刻道。

“懂了，你是處男。”系統體貼道。

洛殷沉默：“……”

是的，被猜中了……等等，為什麼話題會拐到這個方面來，他們之前不是在討論心情的問題嗎？？

“你不是人，你是不會懂的。”洛殷想了想道。

“我不懂，你可以教我。”系統道。

“我不是人類。”他誠懇道。

“人類是一種，很奇怪的生物……你知道進化論吧。”洛殷道。

系統點頭。

“其他的物種在進化過程中，登頂食物鏈是依靠基因發生的變異，讓自己跑得更快，牙齒更尖厲……這些變化往往要花費上百萬年，可以慢慢適應這個過程。”洛殷道。

系統不明白洛殷提這個幹什麼，不過，他優點就是善於傾聽。

“但是人類不同。”洛殷道。

“人類從弱小物種到成為食物鏈霸主，再到成為全人類霸主，僅僅花了幾萬年的時間，我們靠得不是基因帶來的身體上的改變，而是頭腦中的智慧，這導致我們的基因還沒能適應我們處境的變化。”

洛殷這樣道。

“就好像明明不缺糖分，但是吃到糖依然會高興一樣。”

系統做出傾聽的姿勢。

“人類的祖先在原始時期是很弱小的動物，只有抱團才能勉強存活，不想抱團的都已經死掉了，只篩選剩下了會促使我們抱團的基因，以及一旦不合群就會感到焦慮的基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