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想你。」
他的吻輕輕覆上來,沒有讓我有考慮的機會,唇上麻麻酥酥的滋味呀,讓我的手腳都不知該往哪擺,只能專心地吻他和被他吻。
唉!怎麼換成我被他吃得死死的?我不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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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因應過年的來到,咖啡店決定在過年期間放假八天,也為這段時間來的辛苦,好好放一個大假休息。
聽說大帥哥跟小陳約會了,我很好奇呂武是不是又帶小陳上烘爐地去看夜景,不過我不敢問,也沒有勇氣問。看來每個住進這裡的女房客,大帥哥都會表現出紳士該有的風度。
當我和小帥哥要結婚的訊息傳出去之後,小陳看起來並沒有很傷心,還是她將傷心隱藏在我們看不見的表面之下?
我和她之間還是隻有淡淡的點頭問安,並沒有多餘的交談;而她和小帥哥之間還是那樣的有說有笑,她還是會跟他勾肩搭背;這一切的一切,就好像暗戀小帥哥的事沒有發生過一樣。
不過小帥哥會在無意之間閃躲小陳過於親密的動作,這點看在我的眼裡,我是暗暗地開心,堅定的相信小帥哥絕不會喜歡上小陳。
在吃年夜飯的今天,所有的房客都回家過節去了,包括小陳。小叔叔預訂了一整桌五星級大飯店的年夜菜,今天我的雙手終於有了休息的機會。
睽違了十年,我再次吃著代表團圓的年夜飯,我內心的激蕩不言可喻。有小叔叔、呂武和我最喜歡的小帥哥,看著這一家人,我的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
「心嵐呀,怎麼哭了?」小叔叔爽朗的臺灣國語中有著萬分的不捨。
小帥哥立刻抽了一張面紙給我。
「我好感動,我好久沒吃到團圓飯了。小叔叔,謝謝你。」我邊擦眼淚邊說。
「謝我什麼,我才要謝謝你。要不是有你,阿文肯定一輩子都活在罪惡之中,我不但多了個女兒,還多了個媳婦。」
說到這,我的頭越垂越低,我怎麼有種醜媳婦見公婆的窘樣。「我又沒答應要嫁給阿文。」我小小聲的抗議。
雖然有時我讓小帥哥的柔情蜜意給迷到昏頭轉向,但我保證我絕對沒有點頭要嫁給他。
「阿文,這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說心嵐答應要嫁給你了?」大帥哥不解中有著笑意。
小帥哥沒有說話,只是蹙緊兩道劍眉看著我,那模樣既憂鬱又讓人心疼。
「我的意思是,他又沒有正式求婚。」完了,我在說什麼!就說我心腸軟,但也不該軟到小帥哥一個眼神我就敗給他了。
小帥哥笑了,從口袋裡拿出一個戒盒,沒有求婚詞、沒有鮮花,我就這麼愣愣地看著他把戒指套進了我左手的中指上。
「不對,是要右手啦,男生才是左手。」我小聲地提醒他。
他尷尬地拔出戒指,又執起我的右手,將戒指緩緩戴進我的右手。
在小叔叔和大帥哥一陣叫好和歡呼聲中,我被小帥哥套住了,我竟然就這樣被他給套住了,我真的難以想像,我們姐弟為什麼會走到結婚這條路上?
我同情他過往的遭遇,他也同情我被婚變的悲慘,兩個可憐的人生活在一起,是不是就會比較不可憐?
我沒法想太多,現階段我對於這樣的生活很滿意,也很快樂,如果猜測太多不確定的未來,我想我的日子根本沒法過下去。
大年初三,趁著咖啡店還沒營業,小帥哥陪著我回了一趟基隆,畢竟該收拾的東西很多,因此我們選擇一太早就出發。
才剛開啟我家的大門,隔壁的鐵門開了,是胡媽媽。
「心嵐,你回來了。」
「胡媽媽。」我在之前已經用電話跟胡媽媽說過我把房子賣了的事,胡媽媽知道我意志堅決,只是長籲短嘆無法挽回我的心意。
小帥哥朝胡媽媽點點頭。
「心嵐,他是?」胡媽媽問。
「胡媽媽,他就是我男朋友,他叫呂文,我們快結婚了。」我看見胡媽媽那種想笑又笑不出來的悽苦。
「心嵐,恭喜你,胡媽媽沒有那個福氣可以有你這樣的媳婦。」
之後,又跟胡媽媽閑聊了幾句。我沒有問起胡凱新的近況,胡媽媽也識趣的沒有提起,我不想看到胡媽媽眼裡的心酸,便以打掃為由匆匆告別了胡媽媽。
這間房子裡充滿了我許多的回憶,快樂的、傷心的、美好的、醜陋的,全在這個屋內一一上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