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聲,梁聲,你在哪呢!你他娘終於醒了啊!你可想死老子了!”
“把你的嘴閉上,這是醫院!”
錢蘇子淡定的將自己的房門開啟,對著滿臉興奮的衛宣冷冷的說道:
“剛才我已經讓人提醒過你了,希望你能夠自覺點,人是有記性的動物,不是到處撒野的畜生!”
“你……”
從小到大都沒有被人罵過畜生兩個字,衛宣的瞳孔頓時放大,拿著手中的片子,氣呼呼地走到錢蘇子的面前,兩眼圓瞪,嘴角抽搐,一臉憤恨道:
“老子就是沒記性的畜生,到處撒野的混蛋,你能把我怎麼樣?叫你一聲門主夫人是因為我們老大的緣故,你還真的覺得你有資格成為我們的領路人不成?我衛宣跟著門主大人南征北戰,大小三十餘場戰鬥,從來沒有怕過誰,你錢蘇子算個什麼東西?不就是仗著自己的父親是朝廷的吏部尚書嘛,橫什麼橫?據我說知,那個吏部尚書也不是他自己一步一步升遷而來的,而是因為你們的祖宗就是朝廷的吏部尚書,從出生的那一刻開始,他就是未來的吏部尚書了,這種不食人間煙火的混蛋,當然對我們泥腿子出身的秦皇門不放在眼中了,既然你覺得我們都是一群到處撒野的畜生,那就煩請錢郡主給我這個畜生讓個道,我要去見我的畜生兄弟了!至少,我們是死人堆裡爬出來的!不是從天而降的!”
“啪!”
一聲清脆的響聲出現在衛宣的臉頰上,一臉冷酷的錢蘇子望著眼前的男子,惡狠狠的說道:
“記住你今天的話,我會讓你後悔的!”
“也請您記住今天的這一巴掌,我衛宣會銘記在身的!”
衛宣的臉色驟然冷峻下來,用從來沒有用過的冰冷的眼神看過自己面前的錢蘇子,轉過身去,對著身後的同伴說道:
“走,去看看梁大哥去!”
“是!”
一眾人馬冷冷地看了錢蘇子一眼,然後義無反顧地轉過身去,跟著衛宣就上了樓,憑藉自己微薄的記憶力,衛宣詢問了幾個路過的醫生,終於找到了梁聲的房間,進到屋中,看著睜開眼睛,正在喝護士勺子中水的梁聲,衛宣忍了許久的眼淚終於流了下來,默默的走到梁聲的病床前,伸手拉著梁聲的手掌,一行眼淚簌簌地流下來,正在喝水的梁聲一愣,對著面前的護士搖搖頭,然後就轉過頭來,看著身邊的衛宣,疑惑的看著自己的同伴,並沒有費力開口說話。
“老梁,你他娘終於醒了,你可想死兄弟我了!”
抱著梁聲的手掌,衛宣心如刀割,默默的流著眼淚,後者點點頭,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示意現在還不能說話,然後就躺在旁邊,聽著衛宣如同孩子一樣的訴苦。
從梁聲昏迷到現在,衛宣把種種變故都說了出來,特別是說道最近魏德軒身死,秦淵受傷的事情,鐵打的漢子此時也是淚流滿面,而梁聲也是激動地不能自己,卻也無可奈何的晃晃腦袋,示意自己還不能夠跟著兄弟們血戰沙場!
“好了,你們該出去了,他需要休息,剛剛醒來,還需要很多治療!”
端著水站在一邊,看著衛宣痛哭流涕,場面見多了,自然也就免疫了,護士小姐淡定的開口說道,衛宣猛然間一愣,從地上站起身來,滿臉不可理解的看著眼前的護士說道:
“護士小姐,為什麼你們這些人都這麼淡漠呢?難道不能允許別人好好的流露一番感情嗎?人都是有感情的動物啊!”
“可是感情並不能治病啊?”
護士小姐莫名其妙的看著忽然激動的衛宣,好奇的說道:
“治療是講究科學的,你在旁邊再是感情用力,也對他的病無濟於事啊,客觀冷靜下來,制定正確的康復方案,才是讓人儘快擺脫病魔的第一要務,這一點,你這個大男人不懂嗎?還是說,您只會用感情支配自己的頭腦?拿在科學來講,您還是一個孩子,並不是一個成年人!”
“額……這話聽得好奇怪……”
默默的晃晃腦袋,衛宣感覺自己的頭腦受到了一陣衝擊,回過身來,對著跟在自己身後的幫眾問道:
“你們覺得,我剛才是不是隻宣洩感情了,沒有帶腦子?”
“這個……我們不敢說……”
有些驚訝的看著面前的衛宣,身後的幫眾們紛紛低頭,幾個大膽的傢伙也只是小聲地在人群中嘀咕著,而聽到這些話的衛宣則是一陣驚異,睜大眼睛,看著自己的手下,沉聲道:
“那我是不是該去給嫂夫人道歉了啊?”
“去吧!”
梁聲的聲音有些嘶啞,卻也格外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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