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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準備

何槐轉身,待在原地。兩位機靈的兵卒聽到王爺的話,一左一右抽刀架住了何槐的脖子。

劉夕陽走到何槐身前,示意兵卒把刀撤了,然後拍打著何槐的肩膀說道:“身為去年大考的探花,何兄為何要捨棄入翰林院的機會,反而要從欽天監最勞累的監候做起?”

何槐猶豫半響,最終無奈嘆道:“下官本來有入翰林院的機會,但是被一位張姓翰林給頂了位子。後在秦相的幫助下,才在京城裡謀到這個官職。”

本來應該是感慨雲澤朝廷腐敗不公的時候,但劉夕陽並沒有在意他的前半句話,只是著重於“京城”二字問道:“何兄寧肯做一個沒有奔頭的監候也要留在京城?已經找到秦哲了,那以秦哲門生的身份從縣吏做起……”

何槐慌張回道:“並非王爺想的這麼簡單。下官找了數層關係才勉強夠得上秦相,能留在京裡是最好的。要對得起滿懷期待的鄉親,下官不敢出京……”

劉夕陽笑道:“你先去忙吧,以後和你鄉親說起就多提提我。”

何槐惶恐,繼而欣喜,難掩興奮地說道:“下官謝過王爺!”抬頭給劉夕陽一個大禮,手腳僵硬地走了。

劉夕陽看著他遠去,對身邊的兵卒說道:“明天再在承澤門周圍瞧見他,就把他拿下。”吩咐完,他離了承澤門,向國子監的方向走去。在天明宮瞧見了靖德,足以證明仁王的逼宮失敗。仁王基本上沒造成任何損失——這是他不知道屍傀的前提下得出的結論。對宮裡是好事,但對其他勢力而言可算是壞訊息,尤其是對自己,明天明月定會喪心病狂……

劉夕陽嘆了一聲,拋開煩悶,推開國子監的院門,與恭候多時的溫同光會面後,一起上了馬車,向承天府走去。

明月是外部威脅,總有一天會徹底解決的,解決後便要處理雲澤自身的問題了。趁現在還有明月某稱程度上的幫忙,提前將該準備的做好,到時候便可痛快地大展拳腳,目的不光是為了讓孃親順利稱為一國之君,更多的還是毀掉該死之人。不能只有一家蒼空閣,蒼空閣也沒那個能耐處理民生之事,雲澤朝事還是需要正經的官員,雲澤百姓也需要正經的父母官。

馮容足夠聰明,旁觀劉夕陽這十天左右的佈置他便看出了門道,對其最終目標的認知或許會有偏差,但大體上還是能明白劉夕陽準備做什麼。也正是因為他聰明,在猜測到之後會選擇抽身事外,既不會與雲澤共存亡,也不會急於對逆反的王爺表忠心——哪怕他心底認為劉夕陽一定會成功。

與聰明人交鋒自然不能用出太蠢的手段,劉夕陽既沒給馮容展望過美好前景,也沒有威脅利誘,可他每天不論多忙都會抽出時間來和府尹大人聊聊天。聊什麼都行,反正就是讓馮容放下戒心。

今天帶著馮容知己前來,喝茶聊天,順便關心一下京城的情緒,讓馮容放鬆之後,劉夕陽便獨自出了承天府,去了回味樓。

吃罷早飯,他接過鄭天鵬遞來的茶水,聽著鄭尚書的彙報。

“王爺,京城百里內的所有司吏都將對刑訟改革的看法上報刑部。下官挑選了幾份很有想法的,呈於王爺過目。”

劉夕陽沒有接話,鄭天鵬接著說道:“京城這些日子未曾發生過任何案件,甚至連街里街坊的爭執都沒有。這都是王爺的英明……”

“鄭大人,”劉夕陽放下茶盞說道,“今早在北城門發現的屍體算不算京城出的案子?”

鄭天鵬陪笑道:“回王爺,這個真不算。”見劉夕陽面有不善,他不慌不忙地說道:“城牆的確是京城的城牆,但上面的兵卒可是北大營的正武騎。這件事情要處理也是那些武將的事情,比如付將軍許將軍,真說涉及到朝廷這一塊兒也是兵部的事情。自古以來文官不管兵,王爺您就不要為難下官了。”這是他很習慣的推諉手法,以前就是這麼做的。現在這王爺看似隻手遮天又有大刀闊斧的想法,但有些事情如何去處理,他鄭尚書自認比劉夕陽要強。

雖然是在儘可能地討好王爺,但鄭天鵬的尺度掌握的很好。該諂媚的諂媚,該硬氣的時候那便硬氣,就算如此推卸責任會被人不恥,但他混跡官場數十年,這種舒服的感覺也應該“教”給王爺,畢竟以後這天下……

劉夕陽哼笑道:“鄭大人啊,我在這裡革除各種尸位素餐的傢伙,你當著我的面做出這一套……是不是不妥呀?”

鄭天鵬淡然道:“王爺莫急,聽下官慢慢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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