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以為你有憑仗,朕就不敢辦你!”
“成雄,”上皇輕聲飄出一句話,“不要被他牽著鼻子走了。夕陽,你先平靜下來,將你知道的事情說出來。”
劉夕陽態度依舊惡劣,似乎真是有發洩不完的怒火,冷哼道:“我知道的你們應該也知道,但是你們除了包庇與開脫,還剩下些什麼?明明知道燕將軍已經被雙心蠱給控制了心智,你們還輕易應了他繞道南城門見我?我要是怕死,我就不去那城門口了,但現實是我剛才差點就死了!我要是死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你們就派了一個還在養傷的關南過來,我死了他就死了,許胖子回來之前,你們這些人也死的差不多了!”
“當時我請丁前輩去做一些下三濫的勾當,你們還說有辱尊嚴。你們看看明月!先不說那全是殺手出身的佟家死士,單看這反覆來做刺殺偷襲事情的明晃和明知山!我上躥下跳的那麼歡實,你們做了什麼!連捱罵的魄力都沒有,去你孃的坐江山吧!”
靖德忍著火氣,奈何父皇擺出了受訓的姿態,他也不敢回應,只能怒目相對。秦哲低著頭,腦中盤算的什麼誰也看不出來,至少臉色未變。妙禪站在門外,聽著劉夕陽的話只是挖了一下鼻孔。
不知道劉夕陽的舉動意義如何,但要是生氣那就是中計。這道理除了被直接批評的天子,剩下人都想得到,因此劉夕陽再如何怒火中燒,其他人表情未變。
“坐你娘給你騙來的江山吧……”
這句話徹底激怒了靖德,也讓上皇皺了皺眉頭。犯忌諱哪有這麼個犯法?眼看著靖德要治劉夕陽的罪,上皇明知是上了這小子的當,但也只能忍著。畢竟當今天子,還是拍案而起的這個人。
“來人!把劉夕陽給押入大牢,關幾天讓他恢復了神智!”靖德吼道。
付寧衝了進來,毫不猶豫地就將劉夕陽捆了起來,門外的許多愁也沒有任何動作——在路上就聽劉夕陽吩咐過這事,與其說是怕了天子的龍威,不如說是一塊演戲,玩起了朝野流行的欺君之事。
劉夕陽被押了出去,靖德的火氣也控制住了。眾人面面相覷,也不知道該做什麼。唯一能做的就是聽劉夕陽說話,現在呢?
關南剛準備將上皇推出去,許多愁閃進屋內一抱拳,將來時路上劉夕陽交代的事情講了出來。
秦哲微微嘆氣,知道劉夕陽這是刻意為之,如今又讓許多愁說得仔細,那他自己圖的什麼呢。去牢裡磨練心智?秦哲收了心思,靜靜地聽著許多愁的話。
“回陛下,只有施蠱者血緣至親才能夠操控燕將軍,而且離他距離也不能太遠。少爺猜測京城裡還隱藏了一個內奸,並且藏得很深。燕將軍中蠱之後,他意識不到哪件事是控的,哪件事是自己想做的,因此少爺說,大家可以去和燕將軍聊天下棋,但是不要相信他任何一句話。”
靖德聽到這裡,恢復了平靜,想問劉夕陽的舉動,卻是開不了口。上皇看著許多愁,笑著說道:“多愁,夕陽剛才是在做什麼?”
許多愁將劉夕陽的話,一字不落地說了出來:“少爺說,他這麼做就是為了罵人解氣,順便躲進牢裡清靜幾天,反正不捨得殺他,等他休息夠了,他自己就出來了。”
上皇一臉苦笑。問了許多愁其他問題,許多愁卻說少爺只說了這些,其他事,誰感興趣誰就去牢裡見他。
上皇回了臥房,靖德也負手離去。秦哲鬆了一口氣,拿出手帕顫巍巍地擦了一下汗。和許多愁一塊出了景昌宮,想著去見一下老兄弟,卻被許多愁叫住了身形。
“秦相,少爺有些話讓我和秦相私下裡說。”
秦哲猜測或許是一頓臭罵,但只能聽著。
“少爺說,他給您列出來燕將軍的八條死罪,您多注意一下第七條,暫時不要和宮裡說。”
秦哲一怔,腦中過了一遍第七條大罪,眉頭緊鎖。
這人什麼脾氣,如今正和明月劍拔弩張,怎麼這關頭又要去得罪南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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