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搖頭看著對方，“而惡魔，就是世人對焚天的評價。”

“焚天弟子都是瘋子，他們以殺人為樂，死在他們手中的無辜之人無數。”

“而他們聽到最多的，就是別人罵他們惡魔。”

“但焚天弟子從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他們享受別人懼怕他們若惡魔的樣子。”

“焚天，就不該存於世間！”

他的氣息一揚，沉聲大喝，“我殺了一群惡魔，你卻說我是惡魔？”

“若能讓焚天滅亡，我做這個惡魔又如何？”

整個人霸氣無比。

他的話，振聾發聵，一時間，直將小萱驚得目瞪口呆，面色蒼白，根本無法反駁楚臨淵。

“可是，可是，他們對我都非常好啊！”

最後，她盯著楚臨淵，尖聲大叫。

她的情緒，已經完全失控了。

聽此，楚臨淵忍不住搖了搖頭。

甚至，他都懶得和對方廢話了。

“因為，你的父親是先天境宗師，他們不敢不對你好。”

“他們對你再好，也無法遮掩他們是惡魔的事實。”

“那麼多無辜之人慘死在他們的手中，他們不該死嗎？”

楚臨淵向她喝問。

小萱的臉色一陣變幻，無法辯解。

“我沒看到！”

最後，她深吸了一口氣，咬著牙，緊盯著楚臨淵，強聲道，“我只看到你殺了他們！”

她的眼中，全是恨意。

楚臨淵默然。

說到底，對方還是焚天之人，她在乎的只是焚天弟子的死活，哪裡會管其他人如何？

哪怕被焚天弟子殺死的人都很無辜，對方也會選擇看不見。

楚臨淵感覺，和對方說那麼多，簡直就是浪費口舌。

“所以呢？”

楚臨淵戲謔地看著她。

“所以，你是惡魔！”

小萱咬牙，恨恨地道。

“所以呢？”

楚臨淵繼續問，語氣滿是不屑，嘲諷。

他是惡魔，對方又能奈他何？

小萱張了張嘴，不吭聲了。

現在，她是楚臨淵的階下囚，說的再多，沒有反抗之力，那都是白搭。

“在我眼裡，焚天弟子都是惡魔，所以，我殺了他們。”

楚臨淵卻是看著她，接著道，“你認為我是惡魔，你能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