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澈的雙眸中浮出疑惑之色,並沒有回房,而是去找他的三師叔鳳清絕,問清楚他不解風情是何意。
八位長老一直在房裡施法救活司雲翌。
這一施法,就是一整天,而鳳芊雅和軒轅墨宸就在房門外一直等著。
對於鳳芊雅來說,她現在最關心的就是司雲翌能否複活?
而對於軒轅墨宸來說,他現在最關心的便是她的身子,黑炎魔已除,三個月之期,也已經過了將近一個月。
還有兩個月的時間,他絕不能失去她,絕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灰飛煙滅,墨墨也不能沒有母後。
心中想到墨墨,他便又擔心起墨墨來,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
北央國皇宮
此時的小墨墨正在替安陵逸風喂他的父皇喝藥,他雖只有五歲多,可這幾日,卻是親力親為的照顧安陵元烈,像個小大人一般。
安陵元烈這幾日的氣色有些好轉,已經能坐起身來。
小墨墨這幾日照顧他,他現在就把小墨墨當作是他的親孫子一樣看待。
經過這幾日的相處,他發現小墨墨雖然只有五歲多,但卻比成年男子還要睿智懂事,實在是難得。
小墨墨喂他喝完藥,便伸出小手替他順了順氣,聲音稚嫩的問:“安陵爺爺,你坐了這麼久累不累?要不要躺下歇息?”
安陵元烈那張恢複了一絲血色的臉上浮出笑容,眼神寵溺的看著小墨墨,“墨墨放心,爺爺還不累,這幾日多虧了墨墨的照顧,墨墨真是個好孩子。”
被誇獎,小墨墨心裡自然也高興,他沖著安陵元烈甜甜一笑,聲音稚嫩的說道:“安陵爺爺是安陵叔叔的父皇,我照顧安陵爺爺是應該的。”
安陵元烈聽他提到安陵逸風,那雙有些無神的眼中便露出了悲色。
小墨墨見狀,正欲安慰他,便見到一批侍衛沖了進來,而隨著侍衛進來的還有另外三個人。
安陵元烈見有禦林軍沖進他的寢宮,他看向了走在前端的那三個人,其中一個是成郡王,另外兩個是朝中大臣,吏部尚書與兵部尚書。
見到三人,安陵元烈有種不好的預感,他強作鎮定,拿出了了帝王的威嚴,但由於他重病在身,語氣孱弱無力,說出的話沒有震懾力,“成郡王,你……你這是做什麼?你帶人擅闖朕的寢宮,你這是犯了死罪……”
說到這,安陵元烈指著那兩名見到他沒有行禮的大臣,“還有你……你們……你們是想造反嗎?”
成郡王是安陵元烈堂弟之子,與他不算很親,但也不是不親。
他約四十多歲,臉上帶著陰冷的笑容,尊稱安陵元烈一聲皇叔,說道:“皇叔,聽太醫說,你重病不起,大限將至,可你還沒立儲君,若是你哪天撒手人寰了,這北央國豈不亂成一片?國不可一日無君,為保北央國江山社稷不被他人奪走,皇叔還是早些立儲君為好。”
成郡王說完,回過頭朝著一名侍衛示意了下,便見那名侍衛端著一個託盤,上面是筆墨紙硯等物。
安陵元烈見狀,目光憤怒的看向成郡王,“你……你……成郡王,你好大的膽子,你……你這是何意?”
成郡王上前一步,陰笑著看著安陵元烈,“皇叔應該知道我是什麼意思,皇叔沒有子嗣,整個北央國只有我姓安陵,與皇叔最親,這皇位,皇叔自然只能傳給我,皇叔應該沒有異議吧?請皇叔現在就下旨,立我為儲君。”
安陵元烈憤怒的看著成郡王,他一早就知道他心懷不軌,所以沒有將全部兵權交給他,沒想到他等不及了,趁他重病來逼宮。
他憤怒的指著他,“你……成郡王,你……你這是逼宮,來人……來人……”
成郡王目光陰冷的看著他,“皇叔別喊了,你的親衛軍已經被我調出皇宮了,識時務者為俊傑,我勸皇叔還是乖乖的下旨立我為儲君,等皇叔你老昇天後,我還會好好的替皇叔辦後事,否則……”
成郡王的臉上露出狠唳之色,“否則我就讓你死無全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