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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停好車上電梯,吳悠突然拍了一下掌:“哎呀!忘了買啤酒了!”

“家裡有。”

“你家怎麼會有酒?”

奚瑾一向自律,吳悠每次心血來潮想與她小酌一口,都是自帶酒水。

“季鐸上次帶了朋友來家裡吃飯,留了幾罐啤酒在冰箱裡。”

吳悠皺了皺眉:“這孩子還真是沒輕沒重的,那些人信得過嗎?”

奚瑾低頭摘墨鏡,撥了下長發:“信得過。”

電梯門開啟,樓道的燈亮著,物業已經把燈修好了。

臨近門前,奚瑾下意識看了一眼曲默緊閉的家門,又迅速把視線移開。

到家的時候日頭已經徹底沉了下去,室內燈開,光華瀉了一室。

兩人換了鞋進屋,奚瑾在冰箱取了兩罐啤酒,吳悠拉了兩張椅子拖去陽臺,把半遮半掩的窗簾嘩啦一下全部拉開。

面朝著落地窗坐著,萬家燈火被踩在腳下,路燈連成了細密綿長的絲線,道上車燈順著絲線一路流淌,與對向來車迎面相逢,光線親暱纏綿,眨眼間,扭頭錯開了。

夜,從來就不是靜的。

擦肩而過在這個城市是常態,有車,也有人。

吳悠拉了啤酒的拉環,與奚瑾手裡的碰了一下,仰頭喝了一大口,滿足的打了個嗝,舒展著雙臂像是在與窗外的夜色擁抱,嘆了聲:“真好!”

“你指的是什麼?”奚瑾喝了口手中的啤酒,冰涼的液體順著食道流進胃裡,刺激著每根神經。

她問:“是人?還是景?”

“都有。”

“為什麼把頭發剪了?”

吳悠看了眼奚瑾,突然笑了:“我以為你會問我有沒有殺了那個王八蛋。”

“沒殺。”奚瑾又抿了一口手裡的啤酒,目光落在窗外:“你衣服上沒血。”

吳悠以一個舒服的姿勢癱進椅子裡:“沒什麼,就是想剪了。”

兩人看著窗外,時光在窗外流淌,似乎與她們無關。

“因為他說過,他喜歡長發的女生。”吳悠默了默,終於開了口:“為他蓄起的長發,現在留著也沒什麼意思了。”

奚瑾“嗯”了一聲,將手裡的啤酒與吳悠手裡的碰了一下。

她不擅長安慰別人,這是她笨拙的安慰方式。

即使她什麼都沒說,可吳悠還是懂了,笑了笑:“謝了。”

“奚瑾,我其實……”吳悠慢慢低下頭,聲音低了幾分:“挺難過的。”

奚瑾側頭看她,長發從肩頭滑了下來:“我知道。”

“你那時候是怎麼熬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