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是寒冬臘月，山間樹木顏色漸深，路邊雜草幹枯，山林被墨綠和枯黃渲染得很有層次感。

車裡沒有放音話，十分安靜。

蘇瑜小心翼翼去看姜路予，他唇角緊繃，明顯心情不太好。

蘇瑜回想了一下早上的場景，思來想去也沒有發現什麼，心裡困惑不已。

到了學校，姜路予先下車，他走得很快，完全沒有等蘇瑜的意思。

蘇瑜追上去，跟在他身後，小心翼翼的問：“路予哥哥，你不高興嗎？”

聞言，姜路予頓住腳步，看了一眼蘇瑜。

她仰著頭看著他，沒有化妝，五官看起來依然有些稚嫩。她的眼神裡藏著小心翼翼，又有顯而易見的擔憂。

這兩種情緒，矛盾卻又奇異的融合在一起。

“沒有。”姜路予聲音緊繃。

“可是……你看起來不太高興。”

“我沒有不高興，我只是……”姜路予皺起眉頭，問道，“你高興嗎？”

蘇瑜想了想：“之前高興的。”

“之前？那現在呢？”

“現在我滿腦子都是路予哥哥你不高興，就……”蘇瑜遲疑著，不知道該怎麼說。

姜路予唇角緩緩翹起來：“那我現在高興呢？”

蘇瑜仰頭，看見姜路予臉上淺淡的笑容，心中的擔憂漸漸散去。

她拍拍胸口：“路予哥哥高興我就放心了。”

“蘇瑜學姐！”

蘇瑜和姜路予剛走到教學樓，一個個子不高，看起來有些稚嫩的男孩子跑到蘇瑜面前，臉色漲得通紅說：“蘇……蘇瑜學姐！我看了昨天首映禮的影片，覺得你、你你很漂亮！”

蘇瑜一怔，臉上也染上紅雲：“是是嗎？”

蘇瑜的回應鼓舞了男孩子，他抬起頭一臉緊張的看著蘇瑜說：“我我我很喜歡你！”

突如其來的告白讓蘇瑜一時間不知道該作何反應，她抬頭看向姜路予。

姜路予臉色冷峻：“你是哪個年級哪個班的？”

“啊！姜學長！”男生彷彿這才看到姜路予，臉色頓時更紅了，說話結巴得更厲害，“二二二年級十十十班！”

姜路予身材高大，俯視著他，聲音冷淡：“等你考到一班再來說這話。”

男生一聽，頓時一臉天崩地裂的表情。

姜路予冷冷看了他一眼，攬著蘇瑜的肩膀離開。

走得遠了，蘇瑜沒忍住，往後看了眼。

“怎麼？捨不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