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樂志先是對著孫信正施了一禮,這才緩緩說道,“師傅,對此有話要說。”
孫信正對著張樂志擺了擺手,指著旁邊的椅子,笑著說道,“坐下說話。”
等到張樂志坐好後,孫信正才再次問道,“有什麼事情啊!”
張樂志又想了想,這才開口說道,“師傅,弟子總感覺,圖紙不是葉師弟偷的。”
孫信正聞言,有些花白的眉毛頓時挑了挑,目光也變得凝重起來,他看著張樂志,緩緩問道,“你是怎麼想的,說說看。”
張樂志聞言,再次抱了抱拳,這才緩緩說道,“師傅,如果葉師弟沒有做這件事情,原本,你是不是想把舵主的職位傳給他?”
孫信正聞言先是一愣,隨後點了點頭,卻沒有說話。
見師傅點頭了,張樂志才繼續說道,“師傅的心意,弟子猜測,葉師弟應該也明白。”
說到這裡,張樂志的語氣頓了頓,嘆了一口氣,這才繼續說道。
“師傅,如果葉師弟當上了舵主,那張圖紙,他應該也能看到吧!”
孫信正聽了張樂志的話之後,心中頓時一動,他突然想明白了。
自己以前也和葉玄說過這件事情,讓他好好鑽研機關術,以後會將舵主的職位傳給他。
葉玄也知道這件事情,自然也會知道,只要他當上舵主了,這張圖紙自然可以任意看了。
想到這裡,孫信正點了點頭,臉上不動聲色,開口說道,“繼續說下去。”
張樂志這才繼續說道,“師傅,既然是這樣,圖紙早晚他會看到,葉師弟有什麼理由,回去偷圖紙呢?”
孫信正聽了張樂志的話之後,忽然明白了一句話。
當局者迷!
張樂志說的話,其實並不深奧,就算是一個普通人,在聽到這件事之後,也會有這種想法。
可是,當時自己只想找到圖紙,卻忽略了這麼簡單的問題。
既然葉玄早晚會看到那張圖紙,為什麼會去偷圖紙呢?
想要專研機關術,最主要的就是耐心。
孫信正可不認為,葉玄沒有耐心,就連這幾天都等不了了,還需要去偷圖紙!
想到這裡,孫信正的心裡,忽然有些高興了。
可是,他轉念又一想,這件事情還沒到水落石出之前,任何可能都有。
想到這裡,孫信正看著張樂志,緩緩問道,“這件事情,你是怎麼看的,你認為,葉玄是被冤枉的嗎?”
張樂志點了點頭,“我是這麼想的,因為我感覺,葉師弟實在沒有必要去做這種事情,既然他早晚能看到圖紙,為什麼還要冒這麼大的險,去偷圖紙呢?”
說到這裡,張樂志的語氣又重了幾分,“我想,葉師弟應該也知道,這件事一旦被發現了,不但辜負了師傅的一片心意,恐怕,會被逐出師門。
葉師弟既然知道這些,難道他還肯會去偷圖紙嗎,冒這麼大的風險。”
孫信正聽了張樂志的話之後,低頭沉思了片刻,這才點了點頭,“你說的對,葉玄確實沒有什麼必要,一定要做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