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利河歡喜的點頭,“好好。”
師墨緩緩鬆開手,才接好的血管,還有些脆弱,師墨小心的幫著嚴利河扶起嚴大智的頭。
師子用酒精棉小心的清理傷口周圍,覆上紗布,在脖子上纏一圈固定。
隨後幾人將嚴大智抬進去,嚴利河三兄弟幫著換上乾淨的衣服,再抬上驢車,師墨師子,嚴利河三兄弟和季慧芳跟著一起去縣裡。
路上,嚴大智的情況很穩定,眾人提起的心稍稍放下。
師墨握緊季慧芳的手,給她安慰。
問,“到底怎麼回事,誰傷了堂叔?”
說到這個,嚴家人滿臉怒火,季慧芳紅著眼眶,咬牙怒道,“還不是那個該死的周家,周勇那個畜生,等老頭子好了,老孃一定活撕了周家人。”
嚴利山滿臉愧疚,“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錯,是我連累了爹,等爹好了,我一定會好好贖罪的。”
季慧芳確實有些責怪兒子兒媳,但這事,說到底,跟他們沒關係。
原來,鄧春發,蘇傳國先後倒了,楊喜花因為搞破鞋被抓走,一天一遍的掛牌遊街,被丟爛菜葉,過得水深火熱,想來也是掀不起什麼大浪了,嚴家眾人和周琴都沒將她放在心上,師墨亦然。
而周家人財兩空,哭天搶地,周琴看得不落忍,和嚴利山商議,不找周家還錢了,他們自己貼上還給了師墨。
師墨沒有拒絕,直接收了,這事,也算是了了。
哪想,周琴侄子周勇也不知道被楊喜花餵了什麼迷魂藥,即便楊喜花都被千夫所指,他還是眼巴巴的往上湊,稀罕的不行。
楊喜花被關著,他也能勾搭上,也不知道聽誰說,有錢可以贖楊喜花回來。
周勇瞬間就跟被人下了降頭一樣,滿世界籌錢,家裡能賣的,全賣了,如果不是爹孃太老,賣不出去,他怕是連爹孃都想賣。
後來不知怎麼的,想起了周琴這個姑姑,領著爹孃就來借錢。
說是為了贖楊喜花那個破鞋,周琴怎麼可能會借。
更何況,不再找他們要腳踏車錢,已經全了最後的情分,當時就發過誓,絕對不會再和老周家有任何往來,哪還會借錢給他們。
周家好說歹說,周琴就是不借。
沉默的周勇突然發瘋,從衣袖裡掏出一把刀,滿屋子比劃,面容猙獰又瘋狂,讓嚴家拿錢,不拿錢他就捅人。
今天下雨,嚴大智家老老少少都在,嚴老孃還因為身子不爽利,請來了師子。
一屋子的人,被周勇嚇得尖叫逃竄,尤其是孩子。
大人們怕孩子被誤傷,護著他們往外跑。
周勇也不知道怎麼突然長腦子了,知道挑弱的下手,看到落單的小嚴樹,衝過去就要把刀架在他脖子上,逼嚴家拿錢。
其他人離得遠,趕不過去救,嚴樹早就嚇得邁不動腿,呆在原地。
嚴大智一把撲過去,撞開周勇。
哪想周勇反手一劃,就劃斷了嚴大智的血管。
周家人見出事了,當即就跑了,之後就是師墨知道的事。
今天也是巧了,有師子在,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師墨滿臉陰沉,放出精神力尋找周家人。
當真可笑,傷了人沒想著補救,就是害怕驚慌都沒有,竟又跑到縣城裡去看楊喜花了。
好啊,周家。
“這仇,我來報。”師墨看著嚴利山。
嚴利山羞愧得無地自容,是他們太婦人之仁才會有今天的禍事。
“弟妹放心,我們兄弟沒本事,讓爸傷成這樣,報仇的事本該我們來,可我們實在無能,只好勞煩弟妹了。你放手去做,周家人必須血債血償,你嫂子那裡不會有意見。”如果有,這樣的媳婦他不要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