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朦朦亮的時候,萌萌的好心情又被離別的愁緒替代,他望著窗外,真恨不得太陽永遠不要升起來。但這自然是不可能的,他只得安慰自己,這是為了以後的幸福。
初初在萌萌熟悉的懷抱裡躺得太舒服了,沒一會就開始昏昏欲睡。卻在迷糊前忽然聽萌萌幽幽嘆息了一聲道:“初初,我和步馬上要走了。”
初初猛地驚醒過來,脫口道:“走?去哪?我跟你們一起去。”說完她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以前她不是心心念念只想回家的嘛,那意念強得她寧可避開萌萌。可是如今,她為何如此怕和萌萌分開?總覺得,只要能不離開他,哪怕尊嚴、道德、甚至親情她都可以拋棄。
是因為長久分離後的重逢嗎?還是因為失而復得的狂喜,讓她失去了一切理智和抵抗力?
萌萌撫著她的臉,柔聲道:“你不能跟我們走,十日內我就會回來。”
初初急道:“為什麼我不能跟你們走?!”
萌萌皺了皺眉,沉思後又展開,笑道:“初初,我說了你別怕。你現在得了一種病,只有……只有蘭迪斯才能救你,所以你必須留在這裡……”
初初一下子呆住了,她腦中閃過一些話,一些畫面,沉聲道:“是離魂術對嗎?我體內的離魂術還沒解開是嗎?”那個會讓她活不過一個月的離魂術,那個讓她失去記憶的離魂術,可奇怪的是,她的腦中明明多了些記憶啊!但又不全,莫不是隻解了一半?
初初正心念電轉著,萌萌忽然一把抱緊了她,柔聲道:“別怕!你不會有事的,缺失的記憶也會再回來。初初,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初初輕輕笑了起來,摟住他道:“恩,我一向福大命大,兩次掉下懸崖都死不了,這回自然也不會有事。我,等你們回來。”
混亂的記憶中,有一幕幕的從前。萌萌心中微痛,抱著她的手更緊了。其實對他而言,有沒有恢復並不重要,僅僅是那些凌亂的記憶,他已能基本推斷出所有事的前因後果。可是這一刻,他忽然很想找回所有的記憶,不遺落哪怕一絲半點。
只因為與懷中這個女子的每一刻回憶,無論是喜是悲,對他來說,都是彌足珍貴的。
窗外,旭日緩緩升起。
除咒術被中斷施行後,至少要等七天才能施第二次。所以這幾天,蘭迪斯都儘量避著初初。初初只道是他討厭看見自己,也沒多想什麼。在王府中的日子,什麼都有人伺候,活得倒也挺樂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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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第四天下午,蘭迪斯忽然重重推開門,風風火火地衝進來,一臉怒氣。
初初那時正喝著滾燙的燕麥粥,被嚇得手一抖,還沒吹涼的粥一下便倒進了嘴裡,燙得她直吐舌頭,憤憤道:“你幹嘛啊?!門也不敲就闖進來!”
抬頭卻見蘭迪斯呆呆地站在原地傻看著她,似是對她的質問充耳不聞。
初初收回舌頭,鼓起腮幫問道:“怎麼了?這麼心急火燎的?”
蘭迪斯撇過頭,臉微紅,生硬地道:“坎貝城有訊息傳來。”
初初蹭得從椅子上站起來,幾步跳到他面前,急問:“什麼訊息?”
蘭迪斯回頭瞥了她一眼,又將視線移開,冷著臉:“坎貝城破了。國王軍退居威爾城,羅比軍氣勢洶猛。”
初初沉默了一下,微皺起眉,又問:“傷亡呢?傷亡如何?”
蘭迪斯臉上浮起明顯的憤怒,低吼道:“沒有任何傷亡,新的主帥不戰而降,灰溜溜地把城池讓給了對方。早知道,我早該知道,不能相信他們……”
蘭迪斯看著初初的眼中有著明顯的責備和怒意,初初卻恍若未見,嘻嘻一笑,坐回位置上,繼續喝燕麥粥。
蘭迪斯又驚又愕:“你不擔心他們?”
初初笑道:“放心吧,萌萌這麼做自有他的道理。他既答應了幫你們,你只需放一百個心,全權信任他就是了。”
蘭迪斯一怔,臉色慢慢變得難看:“你就如此信他?”
初初點點頭,心道:我不信他,我信誰?
蘭迪斯握緊了雙拳,聲音微微發顫:“若是我呢?若守城的是我,你可信我?”
初初乍聽有些為難,囁嚅道:“我跟你又不是很熟,你問我信不信……”
“不必說了。”蘭迪斯冷冷打斷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房間。
初初看著他匆匆消失在眼前的背影,只覺莫名其妙。她用舌尖泯了泯嘴唇,繼續吃燕麥粥,心中卻想著:不知萌萌有何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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