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意志堅定又如何？”凌天透過髮絲間，終是看了一眼燭天那虛幻的身影，聲音有些沙啞道：“心中有答案又如何？”

“就算我知道，就算我經歷再多，就算我能夠重振旗鼓，可那已經發生的一切，都已經發生過了啊…”

凌天的聲音中有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悲愴，以至於他的聲音已經沙啞到一種聽不清的地步。

燭天聞言輕輕一笑，追憶道：“昔日神墓，你曾殺出一條血路，落得名震中荒。”

“在那神墓中，強如軒轅皇子，對你敬畏三分，你曾打下一個不弱於皇盟的勢力，天宮，也為天宮，從而雙手沾滿鮮血，悔恨不已，可沒有一次你會真正的迷惘，你都能夠找到一個正確的方向…”

“昔日神墓，軒轅皇子算計於你，讓你落得一個被逐出神墓的下場，但天宮依舊存在，你希望不滅，目的明確，意志堅定，依舊在武道之上堅定不移。”

“所以，在你心裡，是在乎天宮的存在，還是在乎其中的種種情義？”

燭天輕笑一聲，道：“看似是一種簡單的問題，有的人卻往往做不出回答。”

“有些人歷經苦難，甘願墮落成魔，從而走上魔道，也有人看破紅塵，在武道之上越走越遠，但他們，始終都是缺少了很多東西。”

“現在，你可以說說你心中的答案了嗎？”燭天看著凌天，眼中閃著自信，他信，後者不會因此而一蹶不振，但他要後者親口說出來，他心中的答案。

凌天聞言那心底終是掀起了一絲漣漪，他從一開始就知道，知道自己在現在的情況下不能出現這種狀態，無論是尊勢之戰還是八荒密藏，這一切都與軒轅皇子有著莫大幹系，而身在棋局，他必須與軒轅皇子一決勝負，天宮受創，他卻躲在這裡，每日醉酒自甘墮落，但是，他沒有別的選擇。

“尊勢之戰，我會參加，無論是軒轅皇子與我的恩怨，還是被人獵殺的事情，我都會一一去找他們算賬。”凌天緩緩起身，淡淡道。

他知道，自己從一開始就沒有失去理智，一直很冷靜，但沒有失去理智，不代表他沒有情感，他需要一個發洩情感的地方。

但至此，他都在一味地逃避，逃避林瀾劍，逃避林若溪，逃避夜莫軒，甚至是想留在這裡不再去八荒，不再回天院，但這一切，都只不過是凌天靜下心來所想的，他知道，自己無法就這麼等待。

燭天笑了笑，他看著凌天，輕輕點頭，雖然他沒有想過後者會一蹶不振，但任何事並沒有絕對的，然而後者現在親口說了出來，燭天也是微微鬆了口氣。

“先把你自己整理整理吧。”燭天從空間戒中拿出了一身換洗衣物，扔給了凌天，看著凌天那一身邋遢的模樣，忍不住搖了搖頭，失笑道。

凌天接過換洗衣物，眸子也是微微恢復了一些往日的神采，只不過那之中，卻是包含了一些其他的東西。

“逃避的盡頭，就是歸處了啊…”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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