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你!”胖道士一腳把陳三兒踹翻在地,手裡拈出一個道家手印,舉手之間就把沈三兒的一身修為給封了。
胖道士抽出早就準備好的繩子,把可憐的陳三兒給捆成了一個大粽子。
陳三兒不停在地上掙扎著,卻是徒勞。
他知道這一切都是眼前這位黑袍書生的算計。
他不恨胖道士,也不恨翠花,只是對一身黑衣的唐棠咬牙切齒道:“書生,你心腸如此歹毒,不怕遭報應嗎?!”
聽到陳三兒的話,唐棠冷笑道:“報應?要是能滅了你們這群喪心病狂、魚肉百姓的畜生,我倒樂得讓報應多來幾次。”
“你!”陳三兒咬牙切齒。望著滿臉殺氣的唐棠,他突然哈哈大笑道:“我這回算是徹底栽在了你手裡。書生,我陳三兒不如你狠,也不如你壞,所以今天栽成這樣,我……我無話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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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棠走到陳三兒的身邊,居高臨下道:“不比你狠,怎麼替天漢郡那些被你們盤剝的百姓討一個說法?不比你壞,怎麼替天漢郡那些枉死的冤魂討一個公道?”
說到這裡,唐棠“錚”地一聲拔出腰間秦王劍,指向了地上的陳三兒。
“你……你要幹嘛!”陳三兒見唐棠提著劍緩緩走了過來,再沒有剛才的硬氣,哀嚎道:“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殺你都嫌髒了手!”唐棠冷笑道。他提起手中劍,一劍就削掉了陳三兒的左手拇指!
“啊!”陳三兒慘叫一聲,疼得在地上打起滾來。十指連心,撕心的疼痛讓他一臉的冷汗。
陳三兒見唐棠又揚起了劍,一邊無力掙扎著,一邊淒厲哀嚎道:“你究竟想做什麼,要殺就殺,為什麼要這般折磨我!”
“折磨你?”聽到陳三兒的話,唐棠眸子越發冰冷:“若是我沒記錯,這天漢郡有一位良家女子因為不從你,你就投毒滅了人家滿門吧?若是我沒有記錯,天漢郡有位書生,因為看不慣你乾爹陳太守橫徵暴斂,要進京去告御狀,被你半路給捆了回來,活剮了三千多刀吧?”
唐棠說完,又是一劍下去,陳三兒一聲淒厲大吼,左手拇指也被一劍削了去。
“啊……”陳三兒再也忍受不住了,他顧不得手上的疼痛,拼命朝唐棠那裡爬過去。
唐棠一腳把陳三兒給踢開,語氣如三九寒冬一樣冷冽:“兩條路,一條是在這間屋裡被我給活活折磨死;另一條,去天漢衙門自首,交代你犯下的所有罪孽,包括殺你乾爹陳太守這件事。”
“我去自首!我去自首!”陳三兒趴在地上哀嚎道。他知道,自己去衙門裡自首好歹還能活到秋後、求個痛快,可他今天要是不從了這位黑心書生,他真會被這個惡魔給活剮了的!
門外,翠花堵住那群聽到慘叫聲圍上來的人群,似笑非笑道:“看什麼看,沒見過替天行道的?”
……
當渾身鮮血、被廢了一身修為的陳三兒提著一顆人頭從房裡出來時,屋外聚著看熱鬧的那群人嚇得“娘嘞”一聲,眨眼的功夫跑了個一乾二淨。
陳三兒有些畏懼地看了一眼守在門口的翠花,行屍走肉似的朝樓下走去。
他這一下樓,結局已經註定。
作了這麼多惡,難免秋後在刑場挨一刀。
陳三兒回頭看了一眼那位黑衣書生。
他長這麼大,第一次發自內心地去畏懼一個人。
他實在想不明白,當真會有人有兩副面孔——眼前的這個讀書人,可以溫良恭儉,也可以心狠手辣;可以悲天憫人,也可以斬魔誅神!
這個黑袍書生精於算計,工於人心,他出手就是陰謀詭計,硬是借自己之手借刀殺人除掉了自己的乾爹陳太守,繼而又逼著自己去衙門自首;
他算計了一圈兒自己根本就沒費吹灰之力,卻逼得自己殺了自己的乾爹陳太守,也註定了自己秋後會在斷頭臺上捱上一刀!
可是陳三兒走的時候卻沒有料到,他其實沒有熬到秋後,就死在衙門的監牢裡。
天漢衙門給的結論是畏罪自殺。
可無論是真自殺也好、假自殺也罷,都與唐棠無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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