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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獸之鬥

她疾言厲色裡帶著虛弱無比,眼神卻殺氣十足,“舅舅的人脈真的是星羅密佈!更會鑽法律空隙,居然能讓法庭拿你沒有辦法。扯去了我的案子,把我的證人都遣散了。好吧,既然法律沒有用,今天我就用我的方式,幹掉你!”

那威爾見她殺死十足,一副今天不見到血是不會罷休的樣子,隨後低頭向身後的人,做了一個手勢。

盧.莫克森看見了那威爾身後的狙擊手,收到命令後,已經將槍對準了白初的頭,只要她動一下,就會立刻被射殺。

於是盧馬上擋到她前面,言辭誠懇說:“grace瘋了,我會將她帶走…… ”

那威爾冷冷一笑說:“閃開,盧,我可不想誤傷到你!”

盧拿出自己堅定不移的態度,認真的說:“今天誰都不能傷她分毫,哪怕是你那威爾!”

他話畢後,他身後的人也紛紛舉起了槍,慢慢圍了上來。於是盧和那威爾的兩方人馬,形成了對勢的危險緊張局面。

那威爾冷冷對視了盧幾秒,灰色的眸子輕輕眯了眯,殺意十足,但考慮到了自己威望影響,他靜了幾秒還是說:“將格瑞絲帶去醫院,每天都要打鎮定劑,維持正常……”

於是白初被人架離了現場,她此刻像一個真正的瘋子,使勁掙紮,隨後被保鏢按住,最後她趴在地上,再也不動了,發出一聲哀動天際哀嚎聲,像一隻野獸被殺死時,掙紮與反抗的最後一聲哀鳴。

白初被趕出墓園後,她被強行按上車,準備帶去醫院。她反抗不停的反抗,掙紮。最後誰都按不住她,她成功的跳下車。

她跑了好久很久,精疲力盡,跑掉了鞋子,看見甩去所有人後,才安靜下來。

隨後她如行屍走肉一樣,慢悠悠走在街區上,不知道避開車輛和行人,彷彿這個喧鬧的世界,與她毫無關系,她只沉浸在自己的悲痛中。

她一身黑色長裙沾滿了泥土,像個被丟棄的布娃娃,引來了路人的觀望。

她赤著腳,腳心在流血也沒察覺到,因為心裡的巨大的哀痛,早已經把身體的疼給吞噬,將她整個人都麻醉了。

隨後她走過一個婚紗商店,她突然在玻璃櫥窗前,停下了。

她看到了一件聖潔的白婚紗,收腰的設計,複古的立領口,層層疊疊的大擺,半袖蕾絲上墜滿了亮晶晶的鑽石,繁複無以複加,美的驚心動魄。

她把傷痕累累的手指,燙貼在玻璃櫥窗上,想觸控一下,楞怔怔的看了幾秒。隨後突然捂住臉,聲嘶力竭的哭了起來,雙肩微微發抖,全身都因痛苦而抽搐,因為她想到了一件特別重要的事。

莫妮卡,好像下個月就要結婚了

可是她的生命,卻永遠停留在了24歲,她卻永遠也穿不上這樣一件聖潔的,走向另一段幸福人生的婚紗了。

櫥窗的玻璃倒影裡,她看見自己蒼白的臉,破皮的唇,面容憔悴。再配上一身黑裙,她覺得自己猶如一個邪惡的女巫。

走到哪裡都是詛咒,這一刻她覺得自己真的很該死。她想族人們的話,為什麼死的不是她?

就是啊,為什麼死的不是她?她也想這樣,為什麼所有人都棄她而去,留她承受所有的罪孽。

這時一個店員推開門走了出來,張貼上了一張警察留下的通緝令,仔細看,是關於小醜的通緝令。

照片上他站在身高牌前,一身橘黃色阿卡姆病號服,刺眼的綠色頭發,蒼白麵孔,紅色的嘴唇永遠詭異戲謔的笑容,他好像盯著她看。

他死死的盯著她,好像在嘲笑她,在竭盡全力嘲笑她。

她又想起joker那句話。

——只要你活著,我就是你永遠也擺脫不了的噩夢。

白初使勁搖頭,只覺自己再也受不了任何刺激,雙腿一軟癱在櫥窗前,整個人都昏死過去。

醒過來時是在醫院,不過門卻鎖的死死的,她的手也被綁住了,床上站了兩個人,一個矮子,一個穿護士服的女人。加吉和哈莉!

哈莉拿手電筒的強光,罩向她的眼睛,得到她抗拒後,她露出一個興奮大笑的表情,像極了那個可惡的小醜,她又語調高昂的說:“ 唉!早就說過你的下場!別玩火小姑娘!可惜你不聽媽咪的話。”

加吉看見格瑞絲這副快死模樣,不禁咯咯咯的笑出聲音來。

覺得他的計劃真是超級成功。看來他偷跑進關莫妮卡的倉庫,殺了她,再嫁禍給小醜,這件事,做的是太漂亮了。

愛人槍殺了親人!給格瑞絲來了個這樣的設定,這個小賤貨因為接受不了,已經徹底崩潰了!

白初閉著眼睛,聲音異常平靜,“你們想做什麼就做吧……殺我的話我不反抗,我姐姐死了,我被家族除名,我父母的死我也不能為他們報仇……我最愛的人狠狠的背叛了我……所以,請快點下手……”

“我早就準備好了”! 加吉拿出一個注射器,按到了白初手腕處的靜脈上,露出一臉得意的笑,“幹脆給你注射死刑就好了,沒什麼痛苦!你死了joker就徹底絕了念頭,就當你重來沒來過!”

“等等蠢貨!”哈莉突然打斷他,質問說:“你只是說來嘲笑她,可沒說殺了她?”

“有區別嗎?反正都得死!”加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