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能的想要開口求饒,可死死抵在喉嚨的鉛筆卻連他呼吸都不得不小心翼翼,張嘴根本不能發出任何聲音。
眼見鉛筆沒入張澤喉嚨越來越深,沒人注意到,此刻的陳望,眼神已然變的平淡無比,完全沒有剛才那種充滿殺機的意味。
裴雨詩已經處於崩潰邊緣,雙手扣住陳望腰間,繼續奮力的拉扯著。
哈哈!
就在房間裡面的人都屏住呼吸的時候,陳望居然笑了出來。
“老闆,別撓,我怕癢,我怕癢啊……哈哈……哈哈哈……”
原來,裴雨詩在抱住陳望腰的時候,恰好扣在了這家夥的腰上。
這也算是陳望的一個小小軟肋,在部隊他克服了恐高、幽閉空間,甚至是死亡,但被人饒癢癢的生理反應卻一直克服不了。
陳望手中已經刺入張澤咽喉的鉛筆被拔了出來。
“既然我是你老闆,那麼命令你快站起來!”
裴雨詩聽到陳望的笑聲,也不管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連忙用一種命令的語氣說道。
她在賭,賭陳望會聽她的話。
最終她賭對了!
陳望很隨意扔掉手中帶血的鉛筆,拍拍手站了起來,不屑的看了一眼嚇得跟死狗一樣癱在地上,兩眼泛白的張澤罵了一句:
“就這點本事和膽量,別說我,小黑都能嚇死你。”
小黑是陳望所屬部隊中的一條警犬。
那兩個保鏢連忙跑了過來,把張澤拉了起來,護在身後。
他們警惕的看著陳望,唯恐他再次發難。
經過剛才的交手,二人已經清晰的意識到,眼前這位貌不驚人的年輕人其實身懷絕技,絕對不是他們倆能夠對付的。
至於張澤,已經徹底被嚇破了膽,酒意全無。
他全然沒有了剛才那種藉著酒精目空一切的囂張樣子。
此刻整個兒面無血色,身體如同篩糠一般的顫抖著。
不過,作為一個高高在上的公子哥,張澤的驕傲深入骨髓。
很快,他就再次緩過勁兒來,深深的看了一眼陳望,對裴雨詩放下狠話:
“裴詩雨,這筆賬,回頭老子跟你算。”
裴雨詩沒有被張澤嚇住,而是立馬拽住了陳望,唯恐這家夥一言不合又要動手。
讓她沒有想到的是,陳望只是遞過去一個平靜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