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叢外,傳來一道陰戾的聲音,在黑夜裡聽著十分滲人。
來的兩人不是別人,正是刀疤臉和百草枯。
“過去看看。”
刀疤知道百草枯不僅善於施毒,從小耳力他也遠超常人,一些比較微小的響動哪怕百米之外都能聽出。
他都說有動靜,刀疤臉自然不會懷疑,兩人掏出腰間的手槍,一步一步慢慢朝裴詩雨藏身的草叢靠了過去。
裴詩雨躲在草叢中,心頭快提到嗓子眼了。
不過她根本不敢亂動,透過草叢的縫隙,她也看見了刀疤臉和百草枯手上拿的是槍。
如果貿然站起來的話,她不敢保證自己能跑幾步會被打中。
在這樣絕望的情況下,她只有一個勁兒的在心底祈禱,陳望能夠如神兵降世的出現。
“你到底是什麼人?”
可能是上天聽到了她的祈禱,在刀疤臉距離她藏身的地方不足十米處,突然停了下來,抓著耳麥對著那頭沉聲問道。
接著他一把將耳麥狠狠扔在地上,臉上神色變幻不定。
百草枯察覺到不對勁,“刀疤,你他娘發神經呢?你不怕被那娘們發現跑咯。”
刀疤臉沒有立即說話,而是稍微權衡一番才開口:
“老百,我覺得我們該回去了,這活兒雖然錢多,但恐怕我們沒命花。”
百草枯一聽立馬就不樂意,推了刀疤臉一把。
“刀疤,你是不是傻了,那娘們的保鏢和肯定用得是調虎離山之計,女的肯定被他藏在這個方向。”
“她一個人女人能跑多遠?我們再往前面找找,給她一梭子彈就能回去拿錢。沒錢回去幹什麼,喝風?”
刀疤臉死死盯著百草枯,一字一句說道:“我們帶來的人全死了,剛才他已經用所有執行緒的耳麥給我傳來了訊息,說讓我們等著。”
百草枯終於意識到事情的嚴肅性,擦了擦額頭上冷汗,聲音都變得有些顫抖:
“他什麼意思?”
他和刀疤臉雖然是常年在刀口上舔血,幹得都是殺人越貨的買賣。
可能夠在這麼短時間內幹掉十個人,他自知就算他和刀疤臉兩個人加起來也做不到。
哪怕這十個人在他口中是廢物,可他們手上拿得都是荷槍實彈的槍啊,又不是燒火棍。
而且每個人身上多多少少有些的功夫底子,這麼短時間內全部被一個人幹掉,可想而知恐怖程度。
見百草枯終於不弔兒郎當,刀疤臉沒好氣說道:
“現在你知道我為什麼說回去了吧,我就問問你的意思,他還跟我說待會兒要給我帶來一個驚喜,我覺得這個驚喜我們得要到閻王爺哪裡才能看見了。”
“那要不我們回去了,狗娘養的,這家夥也太他媽恐怖了,老子都開始懷疑那娘們是不是招了個鬼來護身。”
百草枯盡管做事不著調,但他腦子還不傻。
否則這麼幹這種勾當這麼多年下來,他現在不是待在鐵牢房等著吃花生米,就是被別人半道兒幹死了。
錢對他來說固然重要,可也要有那個命來花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