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然剛想站起來替於輕淺喝,那幫老東西早就看出他的意圖,一把攔下:“哎,左助理代喝可不算,這是於小姐跟我們時總的事兒,咱們幾個就別瞎參合了。”
於輕淺多少聽聞了一些關於z&c集團的事,這個集團的總公司在美國,但産業鏈已經遍佈整個歐洲,時暮白這次回國就是想開啟亞洲市場,實現z&c産業鏈全球化,這樣一個跨國跨經濟區的大公司大集團落戶g城,自然少不了人巴結。
“我喝了時總就會收購天藝股份麼?”於輕淺端起酒杯站起來,看著坐在椅子上不動如山的時暮白,鼓起勇氣問道。
時暮白抬起眼皮看了於輕淺一眼,冷冷的目光像是冬日裡的寒冰:“你說呢?”
時暮白不答反問,於輕淺咬了咬牙,一杯54度的國賓茅臺就這麼一飲而盡,刺激的液體從喉嚨一路滾下去灼得胃裡火燒火燎的痛。
“於小姐海量,來,我也敬於小姐一杯。”其他人跟著起鬨。
於輕淺來者不拒,幾杯酒下肚,白皙的小臉火辣辣的,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蒙了一層水汽,左然見她抵擋不住了,那些老家夥還一個勁兒的勸,於是擼起袖子站起來:“來來來,各位老總,我陪你們喝。”
有了左然幫她擋酒,於輕淺得了空,抬起眼看了看坐在身旁的時暮白。
包廂裡開了空調,時暮白的外套脫下來搭在身後的椅背上,白色的襯衫簇新筆挺,剛毅的臉上寒氣四溢。
於輕淺看他的時候他也正巧側過頭來,四目相對,喝了酒的關系,於輕淺的眼睛濕漉漉的,黑色的瞳仁裡映著屋子裡細碎的燈光,像是夜空裡灑滿了星星一樣,亮晶晶的。
“時暮白,天藝的股份,你會收購嗎?”
於輕淺拿起合同推到時暮白麵前,時暮白卻只是大致瞟了一眼,冷冷的回答:“收購,不過你得再讓8個百分點。”
八個百分點也就是七百多萬,於輕淺當場握拳,氣憤的看著時暮白:“不行,最多再讓你兩個點,你別乘人之危好不好?”
“不好!”時暮白說著站起身,拎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就往門外走,於輕淺見狀急了,跟著追了出去,留下一屋子喝高了的老東西在哪兒劃拳。
黑色邁巴赫就停在酒店門口,時暮白繫好安全帶剛要啟動車子,於輕淺就拉開另一邊的車門坐了上來。
“下去!”時暮白看著身邊明顯喝醉了的女孩,好看的眉頭微微皺起,不悅的呵斥道。
“時暮白……慕白。”於輕淺死皮賴臉的拉著時暮白的衣袖晃阿晃的,這是高中時候,於輕淺經常對時暮白做的一個動作。
“天藝的發展前景很好,我若不是為了替我爸爸減刑,是不會輕易出讓天藝的股份的。”
於輕淺試圖勸說時暮白,然而時暮白在聽到於維國的時候,原本松動的表情瞬間凝固成冰,連帶著看於輕淺的眼神都有些憎惡:“你爸爸罪有應得,罪該萬死,憑什麼要給他減刑,他做的壞事不夠多麼?”
“啪。”
於輕淺抬手甩了時暮白一個耳光:“時暮白,我不準你當著我的面侮辱我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