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秋率先反應過來,不可置信的冷笑著嘲諷:“於輕淺,你瘋了吧,主動爬上男人的床勾引男人不說,還想讓別人娶你?我沒聽錯吧?”
於輕淺卻像是沒聽到李明秋的冷嘲熱諷一般,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只是盯著對面沙發裡的時慕白,希望能從他哪怕一個表情上看到一絲絲的動搖。
“於輕淺,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剛才你躺在我床上,我並沒有碰你吧?你憑什麼要我娶你?”時慕白的眉頭擰成了一朵麻花,性感的薄唇吐出傷人的話語。
終於,最後一絲希望也破滅了,於輕淺慢慢的轉過頭,想要靜靜的離開。
“站住!”
這次叫住她的是時慕白,時慕白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長腿一跨繞過茶幾一把抓住了於輕淺的手臂,將她整個人轉了過來面向自己。
“你還想去勾引誰?沈嘉年?陪他睡了讓他出錢替你父親減刑?於輕淺,你真賤!”
雖然早有預料,可於輕淺還是被時慕白的話傷得鮮血淋漓。
“我是賤,賤到脫光了送上床你也不要,賤到明知答案卻仍不死心,時慕白,你高尚,你倒是說說你當初為什麼一聲不吭的拋下我出國?是為了學校的保送機會,還是為了她?”
於輕淺情緒有些崩潰,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說到激動處指著李明秋問時慕白。
時慕白從來沒有見過這樣歇斯底裡的於輕淺,豆大的眼淚落在他的手背,滾燙的熱度也彷彿在灼燒著他的心。
得不到回答的於輕淺掙開時慕白的手,哭著跑了,時慕白趕緊追了出去,李明秋叫了他兩聲都沒叫住。
酒店門口有一條柏油馬路,車來車往,於輕淺跑出酒店直接沖上了馬路,一輛大貨車迎面駛來,於輕淺躲避不及,眼看一場車禍就要發生,下一刻卻被一雙有力的手臂撲倒,兩人滾了一圈撞倒路邊的花壇才停了下來。
李明秋追出來看到這一幕嚇得失聲尖叫。
時慕白將被自己護在身下的於輕淺拉了起來,隨即又冷漠的甩開了她的手。
“於輕淺,你瘋了?”
經歷了剛才那一幕的於輕淺終於平靜下來,可平靜下來的她越想越覺得自己可笑,頭也不回的沿著馬路牙子走。
時慕白看著她一瘸一拐的樣子,視線落在她腫脹的腳踝處,應該是剛才不小心扭到了。
“你先回去吧。”時慕白一邊往酒店的地下車庫走一邊對迎面過來的李明秋說道。
本來想關心時慕白有沒有受傷的李明鞦韆言萬語堵在喉嚨,噎得心肺都疼。
“上車!”
黑色邁巴赫以最低的時速跟在於輕淺身後,時慕白探出頭對著她命令道。
於輕淺不聽,仍舊一瘸一拐的往前走。
“吱——”
時慕白一腳剎車踩過去,車輪與地面摩擦發出尖銳刺耳的聲音,下一刻他便拉開車門,長腿一跨走了出去,於輕淺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感到一陣天旋地轉,隨後便被時慕白扔進了副駕駛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