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時慕白算是出手幫了她,於情於理,她也應該邀請他一同出席。
聞言,時慕白微微一愣,薄唇漾開一抹嘲諷:“去,怎麼不去,我等這一天可等了整整十年,又怎麼會錯過呢!”
“你到底什麼意思?”於輕淺總覺得時慕白的話中帶刺,卻不知道原因。
“字面上的意思!”時慕白說著扔了手裡的釣竿,起身便要離開。
“你等等。”情急之下,於輕淺伸手拉住了時慕白的衣袖。
時慕白一臉鄙夷的看了眼於輕淺捏著自己衣袖的手,彷彿那是什麼髒東西一般,於輕淺心頭一刺,悻悻的縮回手。
“你可不可以答應我一個要求?”
於輕淺問得小心翼翼,時慕白卻不為所動。
“能不能求求你,讓我進天藝上班?”於輕淺猶豫著,還是問出了口。
“不能!”時慕白殘忍拒絕,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熱鬧喧囂的酒吧裡,混合著重金屬敲打的音樂聲震耳欲聾,花花綠綠的探照燈打在舞池裡形形色色的人身上,一切變得熱鬧而又迷離。
沈嘉年坐在吧臺前的高腳椅上,一杯接一杯的灌酒,於輕淺接到電話趕去的的時候,這小子已經醉的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謝謝你。”於輕淺從酒保手裡結接過手機,輕聲道謝,轉身很是頭大的看著趴在吧臺前,醉意朦朧的沈嘉年。
沈嘉年看到於輕淺,伸手去拉她:“哎,這妞兒長得怎麼那麼像我們家淺淺?來,陪哥哥喝一杯。”
“沈嘉年,你給我老實點!”於輕淺推開他伸過來的手,抓起他脫下來搭在椅背上的外套,用盡全身力氣把他從椅子上拉起來,扶著他往外走去。
“喲,這不是咱們市長千金麼?”
一道慵懶略帶嘲諷的女聲在於輕淺的頭頂響起,於輕淺扶著沈嘉年光顧著低頭走路了,此時聞聲抬起頭來一看,堵在她對面的不是別人,正是當初在學校裡因為時慕白處處跟她作對的大姐大。
大姐大身後跟著幾個同伴,一一看過去,竟然都是以前那些經常接近討好她的g城名媛,自從於家落了難,這些名媛也都跟她斷了聯系。
“麻煩讓開一下。”
於輕淺無意跟她們糾纏,此刻只想快點送沈嘉年回家,這家夥全身的重量都壓在她身上,很重的!
“喲,市長千金脾氣就是大,怎麼說咱們以前也是同窗,怎麼?不坐下來敘敘舊?”大姐大擺明瞭找麻煩,就是不肯讓。
“你誰啊?我為什麼要跟你敘舊?”於輕淺有些不耐煩。
“嗬,落難的鳳凰不如雞,你還以為自己是市長千金呢,敢跟我們蘇菲姐這麼說話。”
跟在大姐大旁邊的一個二十出頭的女孩不滿的插言,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
“你不是叫張村花嗎,怎麼改名叫蘇菲了?”於輕淺故意把張春華的名字叫成張村花,許多不知道張春華以前歷史的名媛們一時間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張春華一時間面紅耳赤,氣得指著於輕淺大罵:“你這個小賤人,時慕白早就不要你了,你爸爸也已經倒臺了,你還有什麼可耀武揚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