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輕淺曾經做過一個夢,夢見自己穿著潔白的婚紗,站在聖潔的教堂裡,時慕白騎著白馬,越過千山萬嶺,穿過人山人海來到自己面前對自己說:“arry e ?”
如果真有那麼一天,她一定會哭著笑著說:“yes,i do!”
可每一次好夢驚醒,除了空蕩蕩的屋子,黑漆漆的夜晚,於輕淺竟然發現自己根本找不到時慕白的影子。
他離開了整整十年,她從十六歲到二十六歲,從不諳世事的小丫頭到今天遭逢巨變的於輕淺,哪怕明知道沈司令開出的條件對她百利而無一害,她都沒有一口答應,因為她自始至終想嫁的人只有時慕白一個。
於輕淺決定最後再搏一搏。
時慕白剛調回中國,一整天的會議開下來,他整個人都有些筋疲力盡,回酒店的時候不自覺的按捏著自己的肩頸。
穿著幹練,容顏精緻的李明秋跟齊夜川一左一右的跟在他身後,向他彙報著亞洲地區的部分情況,時慕白一邊聽一邊掏出房卡開啟房門。
可是才剛一進門他就感覺到了不對勁,空氣裡彌漫著一股淡淡的玫瑰香 。
時慕白突然停住腳步,跟在他身後的的李明秋和齊夜川詫異的對視一眼,也都紛紛發現了不對勁。
“啪!”
時慕白輕手輕腳的走到臥室,啪的一聲按亮了臥室裡的燈光。
雪白的床單上鋪滿了紅色的玫瑰花瓣,赤裸的於輕淺性感的躺在這些花瓣中間。
“怎麼了?”
李明秋和齊夜川跟了進來,幾乎是同時的,時慕白飛快的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扔在了床上的於輕淺身上。
而意識到回來的不只是時慕白的於輕淺趕緊坐了起來,用時慕白的外套遮在了胸前。
“是你?”李明秋看到床上蜷縮著的於輕淺,以及那一床的玫瑰花瓣,多少明白了她的意圖:“於輕淺,你還要不要臉?”
“我不管你是怎麼進來的,現在,立刻,馬上,穿上你的衣服給我滾。”時慕白看都不看於輕淺,冷著一張臉,指著門口,冷酷無情的說道。
於輕淺低著頭,臉紅得快要滴血,眼淚卻不爭氣的滾了出來,她大氣的抹了一把臉,然後裹上床單,赤著腳跳下床,飛快的跑進浴室換衣服去了。
出來的時候房間裡只剩時慕白跟李明秋。
於輕淺看了眼站在時慕白身後,美豔不可方物的李明秋,再看了看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的時慕白,突然覺得有些無地自容,本想就這麼離開。
“站住!”
叫住於輕淺的是李明秋,李明秋雙手交叉,用審視的目光看著眼前狼狽不堪的於輕淺,尖尖的下巴微微揚起,帶著不可一世的高傲:“於輕淺,我希望以後都不要看到你,請你不要再來打擾暮白可以嗎?”
於輕淺側過身,看了眼沙發上的時慕白,猶豫了再猶豫,終究還是開了口:“時慕白,我有話想跟你說。”
“說吧。”時慕白表情不變,甚至連姿勢都沒換。
於輕淺看了眼還在屋裡的李明秋,知道時慕白是故意不讓李明秋避開,可一想到這是自己最後能夠抓住幸福的機會了,於是鼓起勇氣請求道:“時慕白,你娶我好嗎?”
像是沒料到她會突然問出這種話,時慕白跟李明秋都是一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