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關琪說時慕白提前離開公司也不知道去了哪裡,而看現在時慕白身上穿的衣服跟白天不是一套,那他就應該回家了。回到那個有於清淺的地方,李明秋咬著下唇想要問時慕白一些問題,可是眼前已經出現了對方專案經理的人影,李明秋只能暫且把問題留在心裡,等日後有時間再問,現在她要做時慕白的幫手,唯一的幫手。
“李總。”
喝完湯之後於清淺躺在床上看天藝的資料還有這些年的歷史,以及所有核心人員的資料,除了左然之外還有幾個人都是對他父親忠心耿耿的員工,也不知道時慕白會不會把他們留下來,如果可以的話,那對她來說還真是好事兒一件。
大概看了一遍流程和歷史,加上她早已深刻了解天藝的內部運作,於清淺的腦子在飛快的運轉,她在想一個讓時慕白無法拒絕的理由,讓她可以順理成章的去天藝工作,還不能被李明秋插嘴。
可是想來想去,還是覺得時慕白油鹽不進軟硬不吃,於清淺頭疼的把資料蓋在臉上閉著眼睛養精神,腦海裡還有剛才時慕白盛怒時候的樣子,好像這次時慕白回來比之前好玩了許多,其實於清淺已經不太記得,曾經的時慕白是什麼樣子了。
只是依稀覺得樣子沒有變很多,可是性格是真的天壤地別。
結果從天藝的資料就變成時慕白,於清淺很成功的跑題了。
就在於清淺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無法自拔時,屬於沈嘉年的鈴聲很合事宜的響了起來,於清淺一個機靈從床上坐起來,翻身起來的動作太快,腦子都跟不上,直接從床上掉了下去。於清淺揉著被摔疼的尾椎骨,咬著牙接聽電話。
“有事兒就說。”
電話那邊沈嘉年聽到於清淺的聲音還不知道誰惹了大小姐不高興,居然咬著後槽牙說話,沈嘉年愉悅的說:“我的大小姐,誰沒伺候好你啊!怎麼這聲音?!”
“你。”於清淺說。
沈嘉年大喊冤枉,在電話那邊叫喚,於清淺把手裡遠離自己的耳朵還可以聽到沈嘉年嚎叫的聲音,怪不得沈司令總是說沈嘉年太像紈絝子弟,希望沈嘉年改變一下。現在嘉年已經是沈嘉樹來坐鎮,而沈嘉年雖然是弟弟,可以不用獨挑大樑,但他依舊是沈家的孫子輩,還是要幫沈嘉樹忙的,在公司裡佔有一個職位。
等沈嘉年喊完了才說:“這邊有一個餐廳是老五開的,我定了位置,你還沒吃飯吧?不管吃沒吃,一個小時之內到!穿得得體點啊!你要是穿著拖鞋來人家不讓進的!”說完沒等於清淺有反應就掛了電話。
她舉著手機好半天都在反應沈嘉年的話,現在沈嘉年是叫她出去吃飯?可是她剛才喝了半鍋湯,都是王阿姨煲的,於清淺揉了揉肚子實在是吃不下去東西。於清淺想了一會兒,還是起身對外面喊:“王姨我要出去!”
衣櫃裡都是時慕白給她買的衣服,當季新款,只要是於清淺的號碼都送了一套來,於清淺站在櫃子前挑選好半天摸著下巴有些迷茫,一隻手在衣櫃裡翻來翻去的,所有女人都有一個毛病,就是滿滿一衣櫃的衣服卻覺得自己沒有衣服穿。
於清淺也不例外。
最後她的手停在一件白色的長裙上,停頓片刻欣然取下來。
別墅的車庫於清淺還沒有進去,今天開啟看了一眼才明白時慕白究竟多有錢,幾輛限量款的跑車,還有好幾輛商務車,都是時慕白平時不開的。停在這裡跟僵屍車一樣,於清淺咂舌,繞了一圈最後停在一輛紅色跑車前。
她記得鄭阮蘇有一輛紅色的商務車是鄭楚今年送給她的生日禮物,她喜歡的要命,這輛車和那輛相似,只不過是敞篷的。
鑰匙就放在車上。
於清淺選定之後直接上車開著車揚長而去,也不管時慕白的看法。
餐廳定在市中心,看著沈嘉年發來的地址於清淺心裡卻隱隱有一種不好的感覺,也不知是為什麼,車子停在餐廳前面,於清淺坐在車裡拉開鏡子補口紅,保安來開車門。
“於小姐。”保安恭敬地喊。
於清淺偏頭看了一眼,這家餐廳是她第一次來,沒道理保安會認識她啊?難道自己已經出名到這種程度了?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她出名,那一定不是什麼好事兒。畢竟她爸爸的罪名現在幾乎全城皆知,而於清淺的名字後面一定掛著於維國的名字。
她問:“你認識我?”
保安點點頭笑著說:“五爺和沈二少在裡面的您呢,鄭小姐也到了。”
鄭阮蘇也在?
難得沈嘉年會叫著鄭阮蘇一起來玩的,之前每次都是她聯系鄭阮蘇,沈嘉年只負責帶著她就好。
“嗯。”車鑰匙給保安,她提著裙子進去。
這個老五算是沈嘉年的一個狐朋狗友但是年紀要大許多,現在已經三十多歲了,至今未婚,花心的要命女朋友一天一換,於清淺看著他懷中清一色的清純長相開始懷疑老五以前是不是有什麼情傷?
剛一進去就被一股煙味包圍,迎面而來的男人穿了一件夾克笑意盎然,手中還夾著雪茄,留著鬍子,面容英俊。如果不是因為老五的年紀太大了,於清淺都想做他的女朋友,因為這個人實在是太有魅力了,人也風趣幽默。而沈嘉年後來告訴於清淺,其實老五曾經也看上了於清淺,但是她的身份讓老五不敢對她下手。
“呦,我的小淺淺啊!如果不是嘉年給你打電話都約不出你了是不是?你都忘了你的五爺了!”在五爺的懷抱中於清淺感覺到有些窒息,以及一束寒冷的目光,於清淺輕輕推開五爺的擁抱。
她抬手理了理額前的發說:“哪兒能啊,還不是因為你都不想著我?開了新店都不和我說?不過我現在也的確消費不起了,我是窮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