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相信你,淺淺,我相信你。”攬著她的肩輕聲說著,沈嘉樹揉了揉她的頭發,“你從來都不是這樣的人,這麼多年了,我還不清楚嗎?”
見沈嘉樹這麼說,於清淺才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嘉樹哥哥,謝謝你真的。”她就是嘴笨,不知道應該要怎麼感謝別人才好,但是對於沈嘉樹,她是打心底裡的感謝。
沈嘉樹沒說話,只是揉著她的頭發,若有所思的想著什麼,“對了,這件事情……不要告訴嘉年,好嗎?”有些猶豫,於清淺看了他一眼,“他性格沖動,要是知道的話,說不定會拉著蘇蘇一起過來的。”
明白她是什麼意思,沈嘉樹點了點頭,“沒問題,我答應你。”
別墅裡,看著時暮雪腿上被纏著紗布的傷口,時暮白的心裡就特別不是滋味,“雪雪,哥又沒保護好你。”有些自責的說著,時暮白的臉色很難看,“哥,你說什麼呢,這跟你有什麼關系啊。”
安慰了他一句,時暮雪的眼睛轉了轉,“還是應該怪於清淺,要不是她的話,我怎麼可能會成這樣呢。”沈嘉樹一走,時暮雪立刻恢複了原來的樣子,她對于于清淺的恨……是永遠都不可能改變的。
只有那個蠢女人才會相信自己對她是真的轉變了態度。
“可能……她也不是故意的吧。”頓了頓,時暮白這才說道,“也許就是一轉身不小心碰到了。”見他幫於清淺開脫,時暮雪咬了咬牙,“哥,你還在幫她說話,難道有一天她把我弄死了才算是故意的嗎?”
說這句話的時候,於清淺剛好推門進來,時暮雪臉上的表情更是不耐煩了,“我不想看到你,你走!離開這個家!”沒想到她會直接趕自己出門,於清淺愣了愣,沒有說話,徑直走上了樓。
“於清淺,我在跟你說話!”見她不理會自己,時暮雪更是來了脾氣,“你滾出我家!”這根本就是找了個藉口讓她離開,於清淺淡淡的轉身看了一眼,“我不能走。”
她不能走……父親還沒有出獄,天藝還沒有穩定,她怎麼可能離開呢,時暮白的手段她是知道的,一旦自己離開了,恐怕天藝也就完了。
“你還真是厚顏無恥,住在別人的家裡還能這麼心安理得!”歇斯底裡的朝著於清淺喊著,時暮雪的眼睛通紅,“我不會讓你過上好日子的!”
苦笑了一下,於清淺卻並不在意,難道她現在過的就是好日子了嗎?也罷,多她一個鬧的不多,少她一個也不少,“隨便你。”擺了擺手,於清淺無奈的笑了笑,隨即回到房間關上了房門。
時暮白一直都沒說話,這個女人……最近倒是很不一樣了,甚至讓他覺得有些陌生。
“哥。”在看向時暮白的那一刻,時暮雪的眼神瞬間變了,有些委屈的拉住了時暮白的衣袖,“哥,她簡直太過分了。”鬧著非要於清淺離開這裡,時暮白有些頭痛,“雪雪,她暫時真的不能離開。”
沒想到時暮白也否定了自己的意見,時暮雪睜大了眼睛,“是不是真的有一天我死了你們就高興了!”說罷,不管自己腿上的傷,站起身來就要走,只是不小心扯到了傷口,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痛。
下意識的想要去扶她,但是時暮白的手還沒等碰到她,就被躲開了,“我不要你扶我,以後你也別來我房間找我!”在時暮雪看來,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哥哥永遠都會是她的保護傘,但是今天……她錯了。
時暮白愣了,雖然一直都知道為什麼她會變成這樣,但除了心痛卻也什麼都做不了,找了最好的心理老師,用上了最貴的藥物,卻還是一點起色都沒有,果然心病需要心藥醫啊。
樓上,於清淺把自己蒙在被子裡痛哭一場,在這個地方沒有任何人相信自己,她忽然好懷念之前跟父親一起生活的日子,不管有錢沒錢,但至少父親從來都不會讓人這麼欺負她。
就在於清淺暗自哭泣的時候,手機鈴聲忽然響了起來,擦了擦眼淚看了一眼,這才發現是李欣,她已經很久都沒來過電話了,而且由於害怕打擾到她拍戲,於清淺從來都不怎麼敢主動聯系她。
“李阿姨。”淡淡的叫了一聲,於清淺吸了吸鼻子,隨即把眼淚擦幹,而她第一聲,李欣就聽出來了異常,“淺淺,怎麼哭了?誰欺負你了嗎?”
只是這句話給剛問完,李欣自己都意識到了不對,隨即苦笑了一聲,“是時暮白又欺負你了吧。”她一個女孩子每天生活在這樣的環境下,也真的是為難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