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比這更無恥的嗎？

霍行天一時沉默，他摸不清丁峰的底細，也看不透他的行動，他只知道，對方是個瘋子，而且是掌握強大力量的瘋子。

這樣的人最難惹。

因為他們天不怕地不怕。

“小子！”丁峰不再理會霍行天，拍拍慘無人色的赤海天的臉，笑眯眯道，“說說，除了讓丁家滅族，讓我生不如死之外，還有什麼招？都說說，讓我也好學學，將來好對付別人！”

“你、你就是個惡棍，就是個混賬，就是個惡魔！”赤海天真的恐懼了，哆嗦著，語氣一變，竟然哀求起來，“丁峰，丁大爺，求求你放了我吧！我卑鄙，我無恥，我下流，我目中無人，我霸道，求求你……嗚嗚嗚，就放了我，我還小，沒見過世面，沒到過皇城，沒去過北域，沒到過西荒，沒走過南極，沒到過東海，我還不想死，丁大爺，求求你放了我吧……嗚嗚嗚……我還不想死，真的不想死！”

這一變故，讓丁峰都是一愣。

前一刻還強硬的天塌下來都要頂一頂，誓死不低頭的赤海天，下一刻卻變成了委屈的小屁孩。

“這還是目中無人，狂傲無邊的赤海天？”

看到這一幕，柳眉兒瞪大了雙眼，難以置通道。

“生死之間，有大恐懼，並不難理解，何況……！”

鳳舞卻露出怪異之色，似乎在期待著什麼。

霍行天也難以置信，下意思的嘀咕道：這還是赤海天嗎？丟人，真丟人！

丁峰神色一肅，仔細的盯著赤海天，忽而笑了：“你的演技不錯，真的很不錯，差點真的被你騙了，將你真的當成不懂事的小毛孩了，可你眼底中的滔天恨意，你眼神之中蘊含的無盡殺機卻騙不了我。我若放了你，不出明天，你定會對丁家抱負，對我抱負！”

“不，我沒有騙你，真的沒有騙你！”赤海天一個哆嗦，連忙哭訴道，“大哥，丁大哥，丁爺爺……嗚嗚嗚，我沒有騙你，真的沒有騙你，我不想死，更不會抱負，你要是不放心，我可以對天發誓……！”

“發誓？那是什麼玩意兒？”丁峰嗤笑，往前探頭，低聲說道，“告訴你個秘密，我六歲時就發過誓，那個誓言非常有意思，也非常有先見之名。告訴你啊，那個誓言就是：我對天發誓，從今以後，我所發的誓言都不算數！”

噗嗤……！

遠處的鳳舞笑了，不禁嘀咕：“還真是有先見之明！”

“你、你……！”赤海天卻哭的更厲害了，可眼底深處的怨恨卻越來越盛。

“我這個人啊，不怕報複，可怕麻煩！”丁峰轉過身來，“而且啊，我雖不相信誓言，可卻相信一點，死人永遠比誓言可靠！”

話落，出劍，刺入咽喉！

赤海天發出‘嗬嗬’的聲音，口中吐出血沫，掙紮了片刻，便脖子一歪，魂飛天外。

本以為丁峰會放赤海天一馬的霍行天，瞬間愣住了。

柳眉兒也愣了。

唯有鳳舞感覺理所當然，就是大牛都不意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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