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目光之中，塗離讀到了很多的情緒。

有惋惜，有不解和深深的疑惑。

塗離坐了下來。

蘇以雲突然開口道：“于敏早上搬走了。”

點了點頭，塗離道：“我知道。”

于敏搬走的時候，她聽到了。

她曾在自己的門口駐足過一段時間，自己也知道。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他沒有出來，也沒有挽留。

而於敏那聲低低的“再見”他也聽在了耳中。

他也在疑惑，修行了百千年，而這種從未有過的感覺到底是什麼。

那種想出去，卻又沒有出去的阻隔到底是什麼？

“你們昨天一起回來的，發生了什麼？你是不是欺負她了。”

相姝雲心中口快，直截了當的問道。

氣呼呼的看著塗離，于敏走的時候，她挽留了無數次，只是她卻只是堅定的搖著頭。

從她偶然轉頭的時候，她看到了晶瑩的水光。

“是啊，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蘇以雲也是輕輕嘆了口氣。

住了這麼久，漸漸的她們也把于敏當成了自己的姐妹，她這樣不明不白的忽然離開，讓她們心裡都十分的難過。

尤其前幾天于敏想要搬走的時候，她們才勸下來。

今天卻突然又要搬走，根本勸不住。

“昨天我們分手了。”

塗離輕聲道。

氣氛一瞬間的沉寂。

而後就像是積蓄的火山突然爆發開來。

“分手？”

“你說什麼？”

“你們什麼時候開始過？”

“你到底在說什麼胡話。”

就像是狂風暴雨一樣，幾女的疑惑在心中根本無處釋放。

“昨天開始的，也是昨天結束的。”

塗離開口，眾女的聲音頓時消失。

靜靜地看著他，聽他說著。

“她說只能做我一段路的女朋友……”

塗離的聲音很慢，把昨天的事情說了一遍。

在他說完之後很久。

幾聲長長的嘆息才輕輕響了起來。

沉默了片刻。

相姝雲突然開口道：“塗離，你就是個傻子。”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