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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這話很是。左右我們二囡不能受了委屈不是。”史老太太歲數大了,精神不濟的很,這說著說著,就犯了困。

事情基調定下了,周氏也乖覺,並不多說,只讓人好生照看著老太太。

這一出院子,周氏就啐了一口。別看周氏說的乾脆,實際上她卻不太樂意。

緣由也是有的。周氏孃家並不如何顯赫,因著靠上史家,日子才好過些。仰人鼻息本就看人臉色,這賈母又老來女,一家寵的就厲害,也就養成了驕傲性子。這兩人都是要強的,自然不太對付。後來周氏嫁到史家,成了姑嫂。周氏也是吃了賈母不小的虧。好容易誕下子嗣,能抖落起來了。臨了出嫁,老侯爺還把家產一半都給當了嫁妝,這周氏心氣能平?

按理說,這又表姐妹,又是姑嫂的,關係本應該親近。可姑嫂本就難處,都是一本爛賬。好賴小姑子出嫁了也不忘提攜孃家,這些年才沒有跟斗雞眼似地。

可不平也沒法子,婆婆不僅她的姑母,還是小姑子的親孃呢。

我是可愛的分界線

滿朝朱紫貴,盡是讀書人。

大靖朝立國不不過幾十載,朝堂上已無大戰事,文臣武將界限越發明顯,類似賈源這些老臣武將,因著皇上體恤,掛了個虛名,實際上已經不大管事了。

這一下朝,該走的都走了。賈源打完瞌睡,眼見大臣都走個乾淨了,才顛兒顛兒的往乾清宮去,不巧,遇到了蔫壞蔫壞的沈閣老。

“國公有禮啊。”沈閣老,位列三公正一品兼戶部尚書,同賈源一代臣子。

“有禮有禮。沈閣老也是覲見皇上啊,真巧,不如一道去啊?”若說賈源平生最不耐誰,無他,沈七這個老匹夫。

要不說讀書人蔫壞呢,這沈閣老明知賈源不待見他,這會還笑眯眯的:“好啊,相請不如偶遇,國公先請。”

“兩位大人,皇上宣您二位覲見呢。”

“遵旨”這杜公公是皇上身邊的大總管。這會倆人也不扯皮了,都跟在杜公公後頭。只兩人這小動作一直沒斷過。前頭的杜公公生怕這兩位老大人掐起來。

路不長,終於到了,杜公公趕緊拿帕子擦了擦額頭的細汗,這才前去通報。

三皇子終究勝了一籌,越過年長他幾個月的二皇子入主東宮。太子大典一過,二皇子封為謙親王。一個謙字壓的二皇子夢碎,再無迴旋餘地。

有輸自然有贏,當今的身體每況愈下,二皇子一派越發坐不住了,自立太子以後,賈赦瞧著府裡的禮單越發厚重,就知道賈家這次站隊成功了。

入秋的第一場雨剛過,天未涼,反而越加悶熱。立太子之後想走賈家路子的人絡繹不絕,就連賈赦也免不了一場應酬。

午後,儒學先生布完課業,賈赦扇了扇風,瞧著外頭烏雲聚頂,心裡莫名煩躁。

“該教的為師都教了,往後還得看你自個了。”呂攸既得意學生天資聰穎,又失落自己再無學識可授。比起書香世家的底蘊,他還是差了些。

“先生,此話何解。”賈赦一愣,先前聽賈代善幫呂先生的兒子謀了個官職,卻未曾說起辭館之事,聽著意思,竟是要走。

呂攸輕輕一嘆:“承蒙賈府恩德,本不應該辭館,只是為師並不如那世家,科舉授業已教無可教,如若再待在賈府,只怕誤了你。”在學生面前承認自己的不足他也是鼓起了很大勇氣,卻奈何他也不過進士出身,還是個半道的官,賈家的繼承人只怕學的不止他這一身科舉知識。他有自知之明,又何必誤人子弟貪戀賈府庇護。

賈赦同呂先生相處時間最長,老頭子為人通達豁朗,他學到的可不僅僅是知識,還有比書上更寶貴的東西。

如今人要走,賈赦也不願看著敬重的先生在賈府孤身一人,先生回家享天倫之樂,也是應有之義。

天下無不散宴席,賈赦抿嘴,如何也說不出挽留的話,只起身行了大禮:“恩師每日言傳身教之辛勞,弟子必不墮恩師之名。”

“快別這般”呂攸快快扶起賈赦,抬袖拭了眼角:“我教了許多學生,唯你一人天賦奇高,也唯你一人赤誠坦蕩”說著,他又是一嘆,正了正面色又道:“為師今日再教你最後一課,你需一生牢記。”

見得呂先生一臉正色,賈赦難免忐忑,睜大眼睛看著呂先生。

“你跪下”呂攸轉身背對著賈赦,天空中傳來轟隆的打雷聲,他也是萬般糾結,終究硬下心來:“學成文武藝,貨與帝王家。賈公和侯爺都是能耐人,憑的是武。想來他們也是思慮了許久,才教改換門庭。可你要知道,你的路與他們不同,無有借鑑,只怕前路難行。文官一道,不止在文,還在於獨,在於慎。這些都屁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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