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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菘藍本就擔憂,這會只恨不得趕緊著人去請太醫,卻又不敢違抗,只道:“老爺著人通知府裡,說是明兒老太爺老太太就回來了。太太那邊倒是沒有動靜。寧府的事有方管家在,倒是不必擔憂。少爺趕緊躺下罷,旁的事兒只有我們這些個儘夠了,奴婢著人去請個大夫來可好。”

賈赦剛想說不用,人就已經倒下了。

賈母照顧賈政走不開,餘者都還未回府,這會可把菘藍著急壞了。好在白大娘是個能理事的,府裡才沒出了差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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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赦這一病,就病了好幾天,怕著耽誤他養病,誰也沒敢和他說老太爺的事,都瞞著他。等他發了脾氣,這才知道始末。

御駕在大皇子謀逆的第三天就從西郊趕回來了,緊跟著的老太爺卻是讓人抬回來的。這會還在梨香院養著。賈赦當即也不顧自己還病著,讓下人捲了鋪蓋,搬去和老太爺同住一屋。他睡榻,老太爺睡床。那固執的模樣惹的還在養傷的老太爺哭笑不得,心裡卻美的不行。

賈赦來之前問過老鐵頭,老鐵頭也不會誆他。只說太醫說老太爺年歲大了,這一次的傷恐有礙壽元,加上寧國府老太爺去世一事,老太爺頗為感傷,憂慮過甚,只怕越發養不好了。

若說賈赦緊張誰,除了賈老太太就賈老太爺。賈老太太拿賈赦一向沒法子,賈代善這個做老子的,除了心裡酸,也是拿賈赦沒轍。因此事情就這麼定下了。

賈赦每天過起了養病溜祖父的病患生活。

許是謀逆一事讓賈代善看到大兒子的成長,每日賈代善總會來梨香院,不拘朝堂大小事兒,總要細說一番。祖孫三人談起外頭的事,心情也頗為沉重。

大皇子一死,人死如燈滅,反倒讓皇上手下留情。後宅女眷和子嗣只圈禁了,卻還是好吃好喝養著。做臣子就沒有那麼幸運,每天菜市口都有好些人被拉出去,那血水,只怕幾場春雨都洗不清。

這些也就罷了,因著謀逆波及,好些老人都沒挺過去。前些日子,賈府收到了孟家的帖子,孟老太太在大皇子起兵的當晚就過世了。不僅是賈家的姻親,有那故交同僚,也有高官重臣,每家每戶都有辦喪事的。

因著東府老太爺去世,西府這邊也是要守孝的。可以想見京城在好長一段時間內,不聞一聲樂,不飲一滴酒,只見漫天白。

免費的,才是最貴的。這話只適用於二十一世紀。

在這方天地呆的越久,學的越深,賈赦越能體會教育不易。上層貴族對知識的壟斷,斷了多少寒門的青雲路。

千軍萬馬獨木橋,寒門想出貴子,比之前世高考還要殘酷,運氣,才氣,毅力,缺一不可。最後能讀出來做官的,那是萬中無一,都是人尖子中的人尖子。因此,除了賈府這面大旗,他又哪裡能與別人競爭。如今想來,他空有前世記憶,也無甚可驕傲。

此時此刻,賈赦不禁萬分慶幸,他是幸運的,生於賈家,錦衣玉食,資源更是從未缺過。哪怕是那些孤品絕本,只要他想要的,家裡無有不應的。因此,對於學習,他越發不敢懈怠,不為別人,只為對知識的渴望和不甘心。

不甘心空有資源,卻有可能在某一天輸給土著,這是二十一世紀生人的張揚個性,也是一個男人的野心。

短短不過半載有餘,賈赦褪去了先知的傲慢,褪去了陌生時代的膽怯。他只覺的在這方天地越發從容。

這種感覺,不僅賈赦他自己意識到了,教他的十來位先生也意識到了。眾位先生既欣喜於學生的成長,又暗暗擔憂,慧極必傷。

可是這擔心沒多久,他們的學生,賈赦就給他們上了生動一課,惹的眾人摩拳擦掌要好好調,教這調皮的學生。沒辦法,他們太愛這學生了,既聰明,又練達,再是找不到這樣的了。

一日,在教授賈赦四書五經的課堂上,先生正在佈置作業,賈赦問先生:“學生讀【孟子·告子】【苟子·性思】又讀【傳習錄】和程朱理學,皆是從心而論,又讀伯陽父、周太史史伯、孫子、荀子、韓非子之言,究竟從理從物或是從心?望先生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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