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赦閉眼靠著池壁沉默不語。這事兒誰先知道的,還真難說。
泡在另一個池子的王子勝垂著頭,喪氣極了:“你們說我是不是很笨,你們都知道,就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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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斌跳下王子勝池子,本來池子就小,這水可不一下就漫出來流到了侯滄池子,氣的侯滄一掌拍在水上,濺的正在路過的金暉一身。
“我說你這跟我發的什麼瘋。”金暉抬起腳就往侯滄肩膀踹。
“行了!”被波及到的柳謐雙手抹臉:“這石磊不地道。前些日子陳家和楊家各送了一位進東宮。楊家和甄家可是同氣連枝,甄家在東宮倒是很有些臉面。”
“這和石磊有何干系。”王子勝問
“二勝啊,你這智商還是跟老哥哥混吧,叫聲哥哥,哥罩你”牛斌拍拍胸脯很是豪氣。
眾人聽了大笑,有幾人卻是若有所思。這裡面的事可不止這一樁,瞧著賈赦不發話,眾人越發猜不透他所思所想了。
“眾位節制些,可別把皮子泡皸了,赦無禮,先失陪了。”賈赦睜開眼,對著眾人作揖。沿著臺階出了池子裹了巾子,順著一側小門換了衣裳,又吩咐下人伺候好幾位小爺,隨後便放心的趿著木屐回屋了。
餘下幾人面面相覷。有那貪舒服的,泡了許久還不肯出來,好在下人隨侍一旁才有驚無險。
一夜無話
天還未亮,賈赦房裡有了動靜,在外間守夜的文言聽著動靜趕緊起了。
賈赦瞧著刻漏才剛過卯時,趁著下人打水空檔,把練功服穿好,洗漱後便帶劍出了院子。
山裡的氣候不比城裡,天亮的也慢,這會還是一片黑黢黢。賈赦眼神還不錯,憑著一點零星的光找了一塊空地,也不耽誤便開始每日早課。不過才練了一刻鐘,就見牛斌帶著槍走過來,便調侃:“起的還挺早。”
牛斌把槍交給隨侍:“你不也一樣。”說著便開始練拳法。
國公幾家別人賈赦不知道,也就牛家走的還是武勳路子,瞧這架勢只怕也是勤學苦練。近年來勳貴家混吃等死的紈絝子弟越來越多,像牛斌這樣都是少見。
牛斌打了一套拳,看著賈赦還是那幾個動作便納悶道:“你這走的什麼路子,瞧著倒像八段錦。”
“陳氏太極。”賈赦收勢,接過隨從的劍道。
“嘿,我說賈家使得可是刀,你怎麼學起旁人家的功夫。”牛斌拿起槍,下巴一抬:“過過招如何。”
賈赦右手握劍指著牛斌:“如你所願。”
“昨兒柳謐怕沒說全,這些個哄哄子勝還行,你可哄不了我。”
“馬是餵了藥的。陳郭兩人倒是想算計我和王子勝,我不過將計就計。”
賈赦劍鞘一檔,右手一刺,牛斌一個後空翻躲了:“我倒不知你們家和陳郭兩家有多大仇。”
眼見槍頭刺到罩門,說時遲那時快,賈赦一個躍步,躲過一劫:“五月中旬王家老爺密摺參了他家,這會江寧織造的空缺給了甄家,怕是不日就要上任了。”
牛斌一愣,手一發力將賈赦的劍捲了起來:“郭家也就罷了,陳家又有什麼么蛾子。”
“陳家可是二皇子的人,皇上惱了他們家,擼的只剩一個一品將軍的爵位了。”賈赦反手發力,連人帶槍一併把牛斌拉了過來。
“停手停手。”牛斌放手彎著腰一手撐著膝蓋氣喘噓噓連連搖頭:“行啊賈大,看不出啊。”
賈赦把纏繞在一起的槍和劍拋給隨從,接過巾子擦了擦汗,有節奏的調整呼吸:“佔了點便宜,論武我不如你。”
眼見天都亮了,牛斌找了個石凳一屁股坐下:“石磊怕是也不乾淨,侯滄瞧著倒比你熟知內情。”
賈赦瞥他一眼:“侯滄他們家,旁人不知,難道咱們倆家也不知,別跟我裝大瓣蒜。”
被拆穿了,牛斌尷尬笑笑。賈家侯家牛家不比旁人,祖上傳下來的這點東西,幾家不說知根知底,倒也有點默契:“我們家太爺可捨不得讓我隨便使。說起來這石家倒是有些蹊蹺,他們和錢家倒是有些往來。”
太子妃孃家,事情倒是越來越複雜,賈赦想著搖搖頭:“這事已經不是我們能插手的了。倒是你,別見天的和子勝胡鬧,有空多教教他,別讓他吃虧便是。”
“你怎麼不教,我瞧你練的比我還好,這就從文了。”牛斌切了一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