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舟繼續順水而下,這次的清水莊之行比上次要節省了太多的世間。短短半日韓信就回來了,老何撐著篙,讓小舟靈活的在倒口一轉,溜出了這條河道,繼續往白淮去。
韓信去做了什麼,對於老何和舐蘭而言都不重要,安然歸來才是最重要的。
再臨白淮城。
到了渡口,老何繳納了兩枚銅錠停了船,道是也要去城裡買些東西。三人便一應同行,既是繳納了銅錠,船便會由渡口管事盯著,出不了問題。
從渡口去白淮城,還有好幾里路。不過這點距離對於生活在這個時代的人來說,並不算遠。
韓信一出現在白淮城附近,立即便是有目光盯上了他。韓信不漏痕跡的找到了暗中監視、觀察自己的人所在的位置。而後繼續前行。
走了數條街,那些目光斷斷續續的還是不停射來,韓信終於斷定這不是偶然,而是真的被盯上了。
他反思了少頃,自己進入白淮地界之後一直都是很低調的,怎麼會被盯上呢?
被不明的敵人鎖定,這種感覺可不好。他帶著老何和舐蘭繞進了一條小道。剎那間,所有的視線都從他們身上消失了。
舐蘭和老何皆是看著韓信,這路是韓信帶的,可是前面什麼也沒有,這是條死衚衕。
韓信作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翻身一躍,便是上了梁頂,而後迅速離去。
不多時,前後足足七道人影被韓信從梁頂上摔落下來。有的是中年人模樣,消瘦無比,有的則是青年模樣,看著頗為驚恐。
韓信是最後才跳下來的。他握著劍,站在惶恐的七人面前冷聲道:“是誰派你們來的!”
七人齊齊緘口不言。
看著他們的模樣,少年啞然失笑。“不必說我也能踩到是誰。看來這白淮城是又想換衙首了。順帶著這些所謂的世家,也不必存在了的好。”
聽到這話,七人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無比。他們當然知道面前的少年是誰,他們的懷裡都藏著這少年三年前的畫像呢。
這個少年三年前就可以將白淮城的衙首殺死,那麼現在他的實力又強大到了什麼地步呢?恐懼、畏懼,內心就像是漂浮在黑暗之中搖搖欲墜的燭火。
“大人恕罪!恕罪啊!”其中一名比較年長的人先朝著韓信跪拜了下來,不斷地叩頭不斷地求饒。“大人,我家家主只是想著大人若是再臨白淮,能到我家做客。絕沒有謀害的心思,絕沒有。”
其他人紛紛也是下跪賠罪,說辭也是大同小異。
韓信聽完了,而後呵呵冷笑一陣陣。
“你們家主請客的方式倒是極為別緻。”
說罷,他臉色瞬間冰寒。“明日午時,到蘭醫齋前賠罪。七位家主,一個都不能少。少一個,明日的白淮,便就有意思了。”
話音落下,老何淡淡笑了笑。“還不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