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信點了點頭。“這是?”
老何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道:“這是我的兒子,前些年在山上學劍,沒啥天資。今年想好了,放棄了,下來我教他撐船,將來好歹能為岐山做些什麼。”
“見過掌教大人,弟子何不平。”
“我聽過你,練劍很是勤苦。周蓉師姐還道過可惜。不過武道不是全部,只要你能放開心。”
“是,不平遵命。”
“掌教大人要去何處?”老何問道。
“去清水莊。”韓信說道。
老何急忙稱是。
船錨起,竹蒿晃動,船隻動了。韓信將劍和槍放在船艙之內,靠在船沿,看著天,有些感慨,有些唏噓。
第一次乘老何的船,他還是內門弟子。第二次已是首席弟子,公認的劍派掌教繼承人。如今乃是第三次,他已是岐山劍派掌教了。
到了清水莊,依舊是在那個岔口停船。韓信下了船,步行前往清水莊。
他遠遠的就見到了百歲龍魚。
十年過往,百歲龍魚也老了許多。
從前的百歲龍魚,還像個六七十歲精神抖擻的老爺子。而今看去,已然垂暮。這樣的姿態,怕是過不了三年了。
韓信對著百歲龍魚行了禮。
百歲龍魚有些看不清韓信了,他卻能認出是他,笑道:“你來啦!這次,可帶米糧了?”
十多年歲月,猶如昨日,他還記得要韓信自帶米糧的事情。
韓信也記得,他拍了拍腰間的米袋,笑道:“自然是帶了。”
百歲龍魚撐著那粗陋的柺杖,放下手裡的活,一瘸一拐的,顫抖著身軀緩緩朝著屋子走去。韓信沒有去扶,這是老爺子的倔強。當年強大如斯的老爺子,如今也到了油盡燈枯的時候了。
但是,老爺子自己還能走。韓信何必非要去折了老爺子的驕傲呢?
晚飯很粗淡,對於韓信來說,這樣的飯菜實在是太淡太淡了。但他吃得津津有味。
吃完晚飯,百歲龍魚沒有早睡,他搬了椅子坐在門前,笑著要韓信來說說話。
沒有江湖,沒有爭鬥,沒有晉商帝,沒有皇朝界。只有平常的瑣事。
直至夜深,韓信覺得該去睡了,便說道:“老爺子,該歇息了。”
百歲龍魚卻伸手拉住了他,渾濁的眼中綻放出了些許精芒。
“臭小子,我給你點東西,你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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