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趴在『亂』土堆裡屏息凝神,一動不動似如石雕。眼睛就像是關羚源的燈泡,其中的銳利寒芒斂去,目光變得柔和而難以察覺。
高手的識感何其敏銳,哪怕是一個眼神也可能被對方察覺。
稍候片刻,前方的道路岔口中便顯出了一道黑影來,影子無序的搖晃著。
不多時,一名持刀的黑衣壯漢出現了。他步伐凌『亂』的奔跑著,左撞一下矮牆,右頂一下門沿,身形顫巍難以自立。
到了近處,韓信看見他面目之上皆是驚恐所布,披頭散髮,衣衫不整,嘴角還掛著一綹血痕,模樣相當狼狽。
壯漢扶著矮牆大口喘息著,顯然已是到了極限。可他的步伐卻不肯停止,即便是緩慢挪動,也拼命的前校
突然,他的身軀驀然一挺,僵直不動了一會兒。驚恐的面目在月光下盡數化為了不甘,而後竟是直挺挺趴倒在霖上,再無動靜。
他死了?
幾滴冷汗從韓信的臉頰上靜靜淌下。
他極力屏息,就連心臟的跳動都被壓制到了最輕的地步。這一刻,他甚至能夠聽見自己的血『液』在血管裡的流淌聲。
恐懼!
他到底是怎麼死的?殺死壯漢的是個怎樣的高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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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是以什麼形式出手的呢?
蟲鳴、蛙鳴響徹夜空。
過了好一會兒,一道被漆黑長袍籠罩的青年身影出現在了韓信面前。
月光下,他蹲在那壯漢旁,凝視少許,便自言自語起了話。
“師兄啊,你要什麼大可與師弟啊,師弟還能不給你?何必偷呢?本想等出了清水莊再殺你的,當真是可惜啊…”
“你師傅也是,我與師妹郎才女貌,多般配啊!怎麼非要將師妹許給你個俗人呢?”
“師妹,我都此處無人了,你不出來看看你這未婚夫最後一眼麼?”
韓信眸『色』巋然不動,現在他是真正的石雕。什麼都未聽見,什麼都未思考,什麼都靜止了。
夜風在草叢樹影之間呼嘯,澎湃竄動,環繞著一道被黑袍緊裹的曼妙身軀,出現在了月光底下。
她與那男子一樣,僅能從黑袍下分辨大概的身形和『性』別,根本無法看清袍帽對比下的面龐。
她蓮步輕移,驀然拔出手中寒刃搭在男子肩上,冷冷道:“我不嫁他,亦不嫁你。”
女子聲音輕盈而空靈,竟和煙雲有幾分相似。但和煙雲那超然物外的空靈不同,這是孤傲。
二人僵持片刻,女子率先收劍,冷哼了聲,轉身離開。男子則是在壯漢身上『摸』了『摸』,取了些東西,才追女子而去
。
看著二饒身影遠離,韓信那顆高懸的心終於得以落地了。
心臟漸漸恢復了有力的跳動,血『液』在窄長的血管裡歡快奔流,一口長憋的氣息匆匆吐出,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
短短几分鐘,他全身都已被冷汗盡頭,如遭大病,虛弱至極。
“原來你躲在這啊!”
一道如鬼魅般的聲音在韓信耳畔響起,那語調似如陰魂吹風,令得他全身的汗『毛』都在一瞬間倒豎立起。那顆剛剛安放下去的心臟頃刻間高高飛起,堵在了嗓子眼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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