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奉泉一大早天剛亮就急急忙忙的帶著禦林軍去城門迎接,左等不到,又等也不到,反複跟信使確定時辰。又領著禦林軍往城外狂奔了二十裡路,等到了晌午,才看到遠處一隊人馬緩緩而來。
到了近前才看清楚,司徒一身勁裝滿臉胡茬,極為疲憊,想是星夜兼程趕回來的。
看到後面囚車上衣衫襤褸滿身是傷的囚犯,程奉泉派禦林軍將人押解入京等候發落。
他縱馬與司徒同行,不冷不熱道,“司徒大人辛苦了,剿滅邪教捉了匪首,功不可沒啊。”
一邊說話一邊四處打量,卻不見另外一人。
司徒看出了他的心思,也不戳破,用鞭子輕拍馬臀,小跑前行。“哎,剿滅邪教的確辛苦。不過跟子玉大人一起辦差,日日都能有所精進。不枉此行。我二人同屬情誼更甚。”
“哼,她怎麼會跟登徒浪子有情誼了。”
司徒一翻白眼兒,“彼此彼此。”
程奉泉有些微怒,“話不投機半句多,子玉人呢。”
司徒冷笑一聲,重複道,“話不投機半句多”隨即快馬加鞭回了京畿。
按照皇帝吩咐,程奉泉帶著司徒去了閔王行宮飲宴洗塵。
只是沒想到在門口恭候的人竟然是他!
兩人面面相覷,有些尷尬。
玉蓉從容一笑,溫然有禮,“兩位大人此行辛苦,想必連日奔襲,饑渴勞頓。陛下命我在此恭候,為列位大人接風洗塵。”
程奉泉隨手還禮,“有勞昭儀。又要侍奉陛下還要為我等接風,真是辛苦至極。”
玉蓉依舊笑答,“都是為陛下辦事,不敢自言辛苦。府中酒菜已經備好,子玉大人也等得有些焦躁。”
程奉泉聽到子玉二字,馬上來了精神,也不多說,閃身就直奔主廳。
司徒也大方回謝,與玉蓉一前一後進了主廳,緩緩落座。
子玉一人飲酒,很是無聊,看到當先進來的人,也不搭理,一副無視他人的傲慢樣子。
程奉泉見她似笑非笑的嘴角,一肚子怒氣都化作了委屈。
“我出城二十裡迎你,你去哪裡了。”
“司徒腳程那麼慢,陛下怎麼等得了,當然是星夜兼程現行回來稟告戰況嘍。”
“你早都回來了,怎麼不跟我說一聲”他有些氣悶,小聲嘟囔,“要知道就不出去那二十裡了,曬死了熱死了。”
玉蓉遠遠看到兩人鬥嘴,笑吟吟的攜司徒落座。
“想來陛下急脾氣,等不得要犯進京就要知悉結果了,所以子玉才先行回來的。”
程奉泉沒好氣的喝了一杯酒水,“你又知道?”
玉蓉似是沒有聽到一般。“近日陛下忙與西漠索多羅聯姻一事,□□乏力。本想親自為功臣接風,現下也只能微臣代勞了。”
司徒舉杯敬到,“辛苦昭儀,前後為我等打點。”
玉蓉微笑回敬,“陛下擢我宮內行走,以後便是同屬,還要有勞諸位大人照拂了。”
子玉也笑著端起酒杯,“子玉還禮,敬謝陛下和大人設宴款待。”
程奉泉無耐,也只得跟著眾人舉杯共飲。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玉蓉笑問,“陛下把二位大人的奏疏給我看過了。”
子玉抿唇不語,司徒有些驚訝,“您也去了勤政殿?”
玉蓉笑著點點頭,又喝了一杯水酒。款款道來
“去了,陛下吩咐由我協同三位大人一同監刑。”
子玉點了點頭,“陛下卻是這麼吩咐的。五天後就是剮刑之日。”
玉蓉道,“聽聞這個重犯有張我的小像?可屬實?”
司徒略顯侷促,“確有,子玉搜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