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侯這是在同我說話麼?我哪位哥哥說的,我怎麼不知道?”
周執禮表情僵硬了一下,隨後沒有好氣的說道:“當然是你二哥,如今你跟著壽國公夫婦進宮是想做什麼?葉氏呢?”
顧軟詞輕笑了一聲:“我進宮之前,二哥剛剛把去年皇上賞賜給他的南珠送給了我,怎麼轉頭就對侯爺說我不懂規矩?我記得你們之間,應該沒有什麼交集。至於我娘,你見不到她了,畢竟私生不復相見的話,當年她不是說說而已。”
周執禮一聽,心情更加煩躁。
“什麼亂七八糟的?你出現在靖安侯府門前,難道不是想回家?聿治不過是教訓了你兩句,你就敢說出讓我們全家給你下跪的話,簡直是大逆不道。”
他說話的時候,還用眼神瞟向皇上和皇后。
他故意沒有把話說明白,是想讓皇上和皇后對顧軟詞印象不好。
“你對我女兒那麼兇幹什麼?自家不是有個賤丫頭麼,不夠你教訓的?巴巴地跑到宮裡丟人現眼,還敢汙衊我女兒,你那個嘴要是不想要了,我可以幫你。”
顧從雲忍不住了,即便是在皇上皇后跟前,也霸氣地維護起顧軟詞。
“她二哥說他沒有規矩?我怎麼沒聽到語亭說這種找死的話?”
“你該不會是在說那個周聿治吧?他算我女兒哪門子的二哥?”
周執禮如夢方醒:“你女兒?周卿然什麼時候成了你女兒了?”
“關你屁事。”
顧從雲對周執禮這種偽君子沒有任何耐心。
皇上看顧從雲這個態度,是沒想跟周執禮好好溝通,只能出面調停。
“靖安侯,當年葉氏同你和離,除了女兒之外沒有帶走侯府一草一木,之後她已經將女兒託付給了壽國公夫婦,從那個時候開始,這個女兒已經改名叫顧軟詞,而且已經入了顧家的族譜。這些年壽國公夫婦很少留在京都,是以一直沒有昭告天下,如今軟詞歸來,也該讓大家知道她的身份了。”
皇上的語氣,何嘗不是一種敲打。
“皇上,臣才是周卿然的生父!”周執禮著急了。
這件事一旦公佈出去,會讓他顏面盡失。
“嗯,放心,沒人跟你搶,我女兒叫顧軟詞。姓周的人入我的家譜,叫我一聲父親,萬一你那幾個兒子跟著上來湊熱鬧怎麼辦。畢竟,他們還有你這個活爹。”
顧從雲再次扎心,周執禮卻拿他沒有辦法。
“皇上,臣還要回去準備軟詞的認親宴,這就告退了。”
已經得到了皇上的允諾,顧從雲也懶得跟周執禮這種道貌岸然的東西動嘴皮子。
周執禮著急了,他看著顧軟詞,儘量控制著自己的怒火,卻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表情。
“逆女,你就沒有什麼想說的?”
顧軟詞聲音清澈:“周侯爺,我再次提醒,你只有一個女兒,聽說在家研究上吊呢,馬上及笄了卻尋死覓活,說不定是想提前下去給病入膏肓的老夫人探路。侯爺不該說她是逆女,實在是孝女,不枉當初侯爺為了給她們母女一個名分,機關算計,背信棄義。”
她的話讓皇后娘娘都覺得微微震撼,這話說得實在是讓人羞憤。
周執禮果然臉色大變,他紅著臉只能強調了一個事實:“你別忘了,你是我的血脈!”
顧從雲和莊和風都非常噁心,一副就知道他會如此的表情,皇上和皇后娘娘也是格外失望。
顧軟詞卻雲淡風輕,直接回道:“所以呢?你們家那三個傻兒子不是我孃的血脈麼?你還不是幫他們選了一個賤人讓他們叫母親?他們看不起我娘,我看不起你,不是很公平麼?至少我娘比你眼光好,幫我選了這麼好的父親和母親。”
趁著周執禮一臉豬肝色卻無話可說,顧軟詞又補了一句:“以後別到處說血脈這件事,我嫌丟人。有那個時間,不如想想,同樣跟你有血脈關係的老夫人還能不能等到小醫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