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思姐,今天感覺怎麼樣?”穿著粉色護士服的小護士輕推屋門,走了進來將窗戶的窗簾拉開。又是一天過去,劉佩思的身體幾乎恢複到了原來的狀態,若不是昨天做的檢查,今天才能下結果,自己是定要出院的。王玉他們已經被劉佩思打發走了,都是工作的緊要關頭,人手本就不足,都來伺候自己,那是什麼樣子。所以在自己能下地,能活動能獨立打飯吃後,他們就都走了。只等今天結果出來在過來陪她出院。昨天王玉要給陸遊打電話的事情,被劉佩思攔下了,不是不能而是不知道怎麼去說。所以劉佩思推脫話費貴,打電話浪費後,答應等貨款全部到位在一次性的去說。其實她也想知道陸遊知道後會是什麼樣的態度,但是她有些不敢去打。
“好多了,小溪,你們起的好早啊!”劉佩思穿著病號服,看到護士進屋,也起身收拾被褥。小溪的護士是王玉專門請醫院派來照顧劉佩思的,一個剛才衛校畢業過來實習的小丫頭,還有些單純不諳世事,能接到這種輕松的活,看的出小丫頭很是高興。
“可不是嗎佩思姐,早上六點就要起床,七點出門,中途還要倒幾個公交車,等到醫院的時候都快八點了,還要聽護士長做崗前訓話,這一好累哦!不過,跟佩思姐這就很輕松拉!真希望佩思姐能一直住這,這樣我就再也不用忙來忙去了。”小溪護士坐在劉佩思旁邊略帶天真的說道。
“你這家夥,說什麼呢?哪有一直希望病人住院不出院的?你是輕鬆了,可把姐姐我豁出去了。”劉佩思指了指小溪護士的鼻子說道。
“哎呀!人家只是一說嗎?我當然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啦!可想想總行吧!佩思姐,我聽來看望你的都叫你劉總,你是不是很牛啊!手下有很多人?”這兩天有不少的人來看望劉佩思,不少還是之前酒局上的人,這讓年輕的小溪護士很是羨慕。
“恩,當總的當然牛,不過手下嗎?現在是一個都沒有了。之前還有十幾個人,不過一場大水都沒了??”說完劉佩思有些黯然,似乎想起了過去的時光。
“佩思姐是不是說到你傷心的地方了,對不起啊!”小護士拉住劉佩思的手道。
“沒事?都過去了。怎麼?你想到我這來嗎?”
“當然想啊!不過你得給我個管人的官當,手下少沒關系,只要能管人就行。”小護士兩眼放光。
“呦!沒看出來這還有個小官迷啊!行,只要你不嫌我廟小人少,你來我就安排你個管人的差事。好吧!”劉佩思也很喜歡小溪,說道。
“呵呵!……唉!可惜院長那老頭一定不同意,真鬧心!!”小溪護士呵呵兩聲,撅著嘴。
“有你這麼說爺爺的嗎?”劉佩思用玉手輕輕搓了小溪護士的額頭說道。
“小溪,病人的單子下來了。主任讓你領她去診室。”一個比小溪大不了幾歲的護士推門道。
“哎!知道了。……佩思姐,一定是片子出來了。我帶你去吧!”
“好啊!一起去吧!看完我好出院。小溪,你想想要不要和我一起走啊!”
“以後再說吧!爺爺不批,我也只能訂在這裡了。”小溪略感無奈的說道。…………………………………………………………………………………………………。。
診門輕開,送劉佩思進來後,小溪護士就去忙別的工作了。裡面的醫生姓周,是醫院數一數二的有臨床經驗的醫生。看到劉佩思進來,問了下姓名,對上號後就讓她坐在對面的凳子上。
“醫生,我的身體沒問題吧!”看到醫生很嚴肅的樣子,劉佩思帶著一點不安的說道。
“劉女士,根據檢查的結果,除了酒精度依然超高外,其他的血糖之類的沒有太大的波動,也就是說您的身體總體是沒問題的。”
“哦!那就好。”
“不過,王女士,您上次喝的白酒太多,若是長期以往對您的肝腎都會産生嚴重的影響,所以我建議未來的幾年內不要如此的去喝酒。酒水要盡量的控制。”
“謝謝醫生您的提醒了,我以後會盡量不喝。老實說這次撿回一條命,真的非常感謝你們,今後我會好好愛惜自己的。”
“客氣了,就死扶傷是我們的本分。劉女士……方便我問一些你私人方面的問題嗎?”醫生有些猶豫的問道:“當然,若是您不願回答,我也不會再問。”
“是…。。跟我的身體有關嗎?”
“是的,這種事情其實我不說與你聽也關系不大,但是我作為一個醫生,不說,我的職業道德不允許。所以我把決定權交給你,想或不想聽您決定吧!”
劉佩思一笑,“您是醫生,您說的話都是為我好,又有什麼願意不願意聽呢?就是您說我的生命即將到了盡頭,我也會笑著對待的。”
“呵呵,沒那麼嚴重。……我們在之前對您的做的彩超檢查中,發現您的子宮中出現了異常,經過我們的觀察那是一個胚芽,應該是剛剛形成的。不過可惜的是這次的酒精中毒,讓這個胚芽失去了發育的可能。……。不過不用擔心,失去發育的胚芽將會隨著你的帶些會自動排出,不會對你的身體産生影響。這件事情我一直在猶豫,因為看的出你還未婚,我不知道這個胚芽對你是好或是壞訊息。如今告訴你,也是希望你今後喝酒的時候,要考慮到自己的身體狀態。”似乎說出了心裡的事情,醫生端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然後在本子上寫上自己的名字。有了醫生的簽字,劉佩思就可以出院了。“字,簽好了。等下你去護士站辦一下退床的手續,就可以離開醫院了。”抬起頭,發現劉佩思還是坐在那裡發愣。
“劉女士?劉女士!……。你怎麼了?”
“醫…生…。你是說我懷孕了?”
“只是胚芽,還沒有長成胎兒。現在沒有了,也不算懷孕!你不用擔心。”似乎以為劉佩思在擔心懷孕對自己的影響,醫生小聲的安慰道。
“我懷孕了?我懷孕了!”似乎沒有聽到,又或是自己不想聽,淚水從劉佩思的眼中噴薄而出。女人的淚裡有什麼?恐怕只有女人自己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