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昆道士的診斷與田羅之前的診斷如出一轍,這讓田羅也跟著放心了,隨後他想起之前羅英所說的話,便問道:“大師,此次出行可是有急事?”
濟昆道士點點頭,嘆了口氣道:“是其他觀上遇到了些麻煩事,師祖命我帶著師兄弟前去幫忙,我這次去還不知歸期,唯獨擔心這一方鄉民的就醫問題。”
“不光大師你愁,我們這些村民們也很愁,以後怕是要趕車去鎮上了。”羅英在一旁也開始嘆氣,又與濟昆道士說了幾句家常,適才領著田羅和陶元將濟昆道士送走。
把人送走後,羅英回過頭就對著田羅說道:“羅兒你這身子沒事我也就放心了,不過你和陶元的事也要放在心上吶!”
“這事二姨母你就盡管放心,我巴不得陶元快些和我成親,只是現在家中並不富裕,我想把家裡的房子重新收拾收拾,我倆再成親。”田羅其實很想和陶元把婚事辦了,但一想成親是人一輩子只有一回的,便不想苛待了陶元,他看向一旁不知在思忖什麼事情的陶元問道:“陶元你可願意和我成親?”
突然被四隻眼睛殷切注視的陶元,身子猛的一僵,爾後有些侷促說道:“當然是願意的,你什麼時候娶,我就什麼時候嫁。”
“成,這事就這麼辦了,羅兒過幾天我就讓你二姨夫來幫你收拾房子,爭取在秋收前把婚事辦了。”羅英做事向來雷厲風行,在走的時候又交待田羅好好照顧陶元的身子,爭取成親的時候快些懷上子嗣,把田羅和陶元兩個漢子弄的滿臉通紅適才滿意離開。
在羅英離開之後,田羅關上自家大門,三步並作兩步地走進院子,將正在琢磨木工的陶元抱進懷裡,他將頭埋在陶元的頸項處,悶聲說道:“真好,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陶元並沒有說話,僅是靜靜彎著唇角笑著,感受著田羅的擁抱。
這些日子田羅除了去鎮上賣藥,就是在家陪陶元趕工餐車,許是兩個人太過著急互相的婚事,先前珍饈樓老掌櫃定下的餐車,在小半個月就完工了。
這一日,田羅帶著陶元一起去了鎮上,將小餐車按照之前的要求,盡數交給了老掌櫃,老掌櫃看著比先前還要精緻的小餐車贊不絕口道:“田羅小兄弟,你家夫郎手藝是真的好,這銀錢你們且收下。”
先前一輛小餐車定價是一兩銀子,如今四輛小餐車哪就是四兩銀子,這筆銀子在這時代可不是一筆小數目,田羅接過老掌櫃遞過來的銀子,二話不說直接交給了陶元,並說道:“你幫我管著,明天咱就收拾房子。”
陶元也不扭捏,直接將銀子揣到了自己懷裡,還警惕地四下看了看,生怕他倆再招了小偷兒。
在一旁看熱鬧的老掌櫃,憨厚地笑了出來,他對著田羅道:“我看你這漢子五大三粗,沒想到也是個懼內的主兒。”
田羅對於老掌櫃的調笑並沒有在意,他隨意擺了擺手道:“別說的這麼直白,老掌櫃以後有活兒就去小河村村尾找我倆。”
田羅和陶元二人告別了老掌櫃離開了珍饈樓,就開始置辦成親用的必需品,大到用來鋪蓋的喜被,小到用來照明的喜燭,田羅面面俱到,最後還買了新的茶壺杯盞以及用來盛飯的碗筷。
不光如此,田羅還帶著陶元去了布莊子,拿著上好的面料就架在陶元身上比量,陶元一看這是給自己做衣服,他忙不疊拒絕道:“買這做甚,我還有衣服。”
田羅不理會陶元的拒絕,又拿了幾樣帶顏色的布匹,在陶元身上比量,稜角分明的臉上帶著溫暖的笑,說起話來更是帶著不自知的柔情,“你自打跟我回家穿的都是我的舊衣服,也該做幾套新衣服了,不光是你我也該換換新衣服了,咱倆以後就是成家的人了,總不能給互相丟臉吧?”
陶元本來就是個老實性子,對于田羅的一番言論,暗忖半晌也覺得在理,他以後是田羅的夫郎,如果穿的過分窮酸行走於市,怕是會給田羅蒙羞,想來想去最後決定只做兩套衣服,一套薄的現在穿,另外一套用來老秋霜凍的時候穿。
田羅也做了兩套,除此之外他和陶元還定製了喜服,當地男女婚配女兒家都是自己親手繡衣做喜服,而男男成婚則沒那麼多的講究了,只要在布莊或者找會針線的親戚幫忙縫制一套即可。
田羅家會針線的親戚,只有羅英,但羅英也有自己的活兒,田羅並不想麻煩她,索性直接在布莊一條龍全部定好。
付好定金田羅帶著陶元離開了布莊,一出門就看見了一張熟悉的面孔,確切的說是原主極其熟悉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