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旁邊的田羅正想著搭話,他就聽到門外一陣驢叫聲,這驢子的叫聲讓人太過熟悉,他直接對著身旁數錢數得特別開心的陶元說道:“這小毛驢的叫聲咋這麼像咱二姨母家的小黑?”
陶元數完了銀錢,將其揣進自己的懷裡,適才回答田羅,“你一定是聽錯了,二姨母家的小黑咋能出現在這。”
田羅正想辯駁,他又聽到門外一聲吆喝,這聲音是他二姨母羅英的聲音,田羅如今有點懵,自己是不是患了幻聽症?他不確定地對陶元說:“我好像還聽到了二姨母叫我的聲音。”
“好像我也聽到了。”陶元看著門被推開,看清楚了來人,對著田羅說道:“你說的沒錯,你二姨母來了。”
事實上,不光是羅英來了,她還帶著一對兒三十左右的夫婦,夫婦正齊心護著懷裡的孩子,神色焦急而又無助。
羅英也很著急,一進屋就對請求藥童要見田羅,就在此時田羅快步從裡面走到了門口,他對著羅英說道:“二姨母你咋來了,是有啥急事嗎?”
“羅兒,這事兒特別急,你幫咱同鄉看看他家孩子這是咋了。”羅英長話短說,直接將正抱著孩子抹眼淚的婦人推到田羅面前,在旁邊不斷補充道:“這倆夫妻老實,發現孩子不對勁兒就來找我了,知道我有個當大夫的外甥。”
“快,你們進裡屋,我好好給著孩子看看。”田羅覺得事情緊急,也不多說別的,直接將那幾個人全部請到了裡間。
裡間有幾個床位,是用來治療嚴重到無法行動的病人的,這幾個床位已經空了很久,但好在陶元每天都來打掃,所以床鋪沒有任何灰塵。
田羅幫著那對夫婦把孩子安放在床上,他適才仔細觀察孩子的症狀,喘息粗重胸口帶有起伏,額頭和腋下都高於常溫,初步斷定是風寒發熱,但面色青紫嘴唇發黑又像是中毒,田羅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病人。
“孩子這樣多久了?”田羅知道在診斷的時候還要結合患者的生活狀態,才能更好的斷定病因。
跟著羅英來的漢子答不上來,婦人想了想便急忙回答道:“昨天晚上從外面回來還好好的,不知道咋回事,這孩子睡了一覺早上就這樣了,再也沒睜開眼。”
“在這之前,這孩子有流鼻涕或者咳嗦的症狀嗎?”田羅扒著孩子的嘴唇和眼皮,觀察裡面的顏色,發現事情並不簡單。
婦人看了眼羅英,隨後搖搖頭,捂著嘴不再說話,只是眼淚噼裡啪啦地掉,把一旁的羅英哭得也跟著眼淚汪汪的,她上前對著田羅說道:“羅兒啊,這兩口子是好人,他男人常年在外面碼頭幹活兒,她一天到晚的自己照顧水田還有孩子,真是挺苦了,你一定要幫幫他。”
田羅知道羅英是什麼脾氣,熱心腸又有正義感,不然不會一直拉扯著原主到現在,想到這裡田羅便想著一定要救活這個孩子,他對羅英說道:“二姨母你們別擔心,你們來仁義醫館就是對我們的信任,這個孩子我一定救。”
說畢,田羅就開始安靜下來,抓著那孩子纖細的手臂給其把脈,這孩子不光是瘦,而且五髒六腑也很虛弱。
在田羅仔細地診斷下,他發現這孩子的五髒六腑正呈逐漸衰弱的架勢,這個症狀不是好症狀,他對著一直在旁邊守著自己的陶元說道:“陶元,你幫我去熬一帖清熱解毒的藥過來。”
當務之急是解毒祛熱,他隱隱覺得這孩子不是生病而是被人下了藥,因為這孩子身體虛弱,被下了藥之後身體在晚上招了夜風,才會有額頭和腋下發熱的症狀。
再給孩子做完一切診斷後,田羅起身去醫館大堂那裡拿了一小壺酒,他對著那對現今已經哭紅眼睛的夫婦說道:“你倆用這酒,給孩子搓額頭還有手心腳心和腋下,幫他退燒,一直燒下去肯定會燒傻的。”
那對夫婦一聽,立刻挽起袖子按照田羅之前吩咐的那樣給孩子用酒退熱,被閑下來的羅英,在一旁問著田羅,“羅兒,這孩子到底是咋回事?”
“是被人下了毒,恰好又招了夜風才會這樣。”田羅的話直白又有殺傷力,在他說完之後,那兩口子嚇得立刻停住了手裡的動作。
一直未說話的老實漢子,對著田羅說道:“這不應該啊,我倆都是老實人,不可能招了這麼兇的仇人啊。”
“你再仔細想想,是不是在幹活兒的時候搶了誰生意或者怎的,這世上不可能沒有毫無理由的毒害。”田羅注視著那漢子,不小心用眼睛瞟到了一旁已經不再動作的女人。
那女人一副恍然大悟又心事重重的樣子,讓田羅心裡有了答案。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小夥伴黑柚目知流彥給咱投餵的營養液~還有小夥伴三千夢給咱投的地雷~
田羅小大夫要開始治病救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