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母親在廚房忙碌的身影，張芽兒想要幫忙，母親卻說她今天考完試，放鬆一下。

於是她回到自己房間，拖個沙發坐在靠窗的位置，看著窗外的房子，幾乎都亮著，還有路燈散發的光暈照在小號的小道兩邊。

而小區花園還有著各自幾對老人相攜，大概是晚飯後溜達溜達。

看起來帶著溫馨。

張芽兒雙手環住雙腿，全身捲縮一團頭埋在膝蓋處，久久，似乎有小聲的啜泣傳來。

上了高中，張芽兒見到父親的時間就更少了。

以前，他有時候熬到半夜偶爾還能聽見父親回來的動靜，然後第二天早早的起來，和他碰面。

到如今，她已經不會這麼傻了，她清楚的知道父親的責任是國家，可…自己也需要父愛，這也是他的責任啊。

所以，她學著不在意他，忽視他，對媽媽更是心疼，多少個日夜，看著母親擔心的睡不著覺，她心中的怨氣，就不知不覺的多了一點，一點。

積累著，終於，在高三下學期的時候爆發，“媽媽，你想過離婚嗎？”

一直對她很疼愛的母親，第一次嚴肅的看著她：“芽兒，這種話，我不想聽第二遍！”

說完，母親就離開了。

其實，張芽兒只是看著別的家哪怕丈夫上班，可每天也會在一起，而且還有結婚紀念日之類的，而今天，是母親的生日，還是隻有她們兩人，心裡對父親的怨氣積累，讓她腦子也不知道想的什麼，就說了這句話。

可說完了她就後悔了，再看著母親的反應，張芽兒心裡說不清是什麼感覺。

卻也沒有再提，這一天，又是張芽兒的生日，可…想到今天早上出現在家裡的父親，張芽兒一愣，想到沒有就出口道：“你今天怎麼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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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爸同樣有些尷尬，愧疚，這麼多年，他明白女兒的變化是因為什麼，嘆息一聲，他真的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丈夫。

“今天是你生日，所以爸爸今天請了假，晚上陪你過生日。”

“呵，用不著，我可沒有工作重要，尤其消防隊可離不開你，你是別人的英雄。”張芽兒冷嘲，張爸低著頭滿是愧疚，張媽從廚房出來：“芽兒，你怎麼和你爸爸說話！道歉！”

張芽兒自從懂事以來第一次裝作沒有聽見母親的話，轉身就去衛生間，洗漱過後也沒吃早飯揹著書包就離開了。

“芽兒，你不吃飯了？”

回應他的責是一聲被重重落下的門聲。

剛出了門，張芽兒眼眶溼潤，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她不是那麼想的，只是控制不住，話就已經說出去了。

一天課她都上的有些分神，中午在食堂吃也沒怎麼吃東西，終於在自己一天的慌神中，放學鈴聲響起。

張芽兒想也沒想，以前都是不急不慢的離開，這次卻急忙的撒腿就跑，讓班級的同學一臉懵逼，這還是自己認識的張芽兒嗎。

坐在公交車上，抱著書包，心裡跳動的心臟似乎有些激動。回到家，張芽兒摸著心臟，忐忑不安。

開啟門，看著亮著的燈嘴角勾起弧度，只是等她看見只有母親一身在廚房，還有閃爍的眸子：“回來了，我今天給你做了你最喜歡吃的糖醋排骨，還有你爸爸親自給你買的大蛋糕。”

嘴角的弧度僵住，亮晶晶的眸子瞬間暗淡，卻還是勉強的維持笑容，：“嗯。”

低垂眼簾，雙手握緊，似乎要刺破手心：“我還在期待什麼，早就應該明白，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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